於是入口時,那性感微涼的薄唇,正好一寸寸印上她方才喝過的位置!
這家夥……故意的吧?
謝灼寧臉上有些燥熱,白皙皮膚染上紅暈,猶如朝霞映雪,美不勝收。
好在沒多時,仵作跟宋玉秋便驗屍完畢,她的注意力也立刻轉移到案件上。
“蕭晉煊,快問進展。”
偷偷地在背後扯著蕭晉煊的袖子,她急急催促,讓他趕緊詢問屍檢結果。
蟒袍廣繡寬大,垂落間不著痕跡地遮擋住袖下動作,蕭晉煊一把捉住小丫頭作亂的手。
抬眸掃去之間,他神色一如平常,“驗屍結果如何?”
謝灼寧想抽手又抽不出來,又怕動靜太大被人發覺,隻能任由他抓著。
略帶薄繭的手掌,帶著燙人的溫度,燙得她心頭一跳,晃晃悠悠。
宋玉秋的臉色並不算好,眉眼沉沉壓著,“死者全身上下並無外傷,骨頭烏黑,口唇青紫,的確是中毒而亡。解剖後,隻在死者食道跟胃裡找到還未消化完的蛋糕殘渣……”
楊方文一聽,頓時笑道:“如此看來,的確是那百味軒在那蛋糕上下毒謀害了何二。此案能夠如此快速勘破,還得多虧煊王殿下帶來能人異士親自坐鎮指揮啊!”
案子告破,他本想順水推舟,賣個人情。
可沒想到蕭晉煊臉色冷魅低沉,臉上儘是淩厲之色,“百味軒好好做著生意,為何要自掘墳墓?殺人動機呢?”
馬屁拍在馬腿上,楊方文麵色有些尷尬,“至於動機,隻需嚴刑審問百味軒的一眾人便可得知。”
謝灼寧心頭一個“咯噔”,還沒開口,又被蕭晉煊強行按了回去。
他語調淡淡,卻透著威懾,“楊大人,你要濫用私刑?”
嚇得楊方文連連解釋,“煊王殿下誤會了,下官身為朝廷命官,豈敢違背國法?”
驗屍結果已出,剩下的便是升堂審訊了。
如今京兆府外被圍了個水泄不通,全都是在等著看青天大老爺為民做主的。
蕭晉煊讓楊方文先去升堂,轉頭看著謝灼寧,卻見她一臉若有所思。
“在想什麼?”
“在想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錯。”
百味軒的掌櫃的跟夥計都是她跟慕容硯精挑細選查過家世的,全都是手腳乾淨的清白人。
也就是說,問題不可能出在百味軒。
製作蛋糕的材料全都是統一采買,統一製作,不可能一個有毒,其他沒毒。
如此一來,問題也不可能出在原材料上。
蛋糕製作好後,何二買了一個,結果吃了沒幾口就中毒身亡。
中間未經其他人之手,所以那蛋糕上的毒藥,隻能是何二自己下的!
“但我想不通的是,我百味軒到底跟他有什麼深仇大恨,他不惜性命也要來誣陷我們?”
謝灼寧揉著眉心,百思不得其解。
“其實,我覺得那蛋糕好像有點問題……”宋玉秋有些遲疑地說。
“什麼問題?”謝灼寧忙看向她。
“那蛋糕用銀針的確能驗出毒素,但我聞了聞,不像是能致命的毒。可惜不能做毒物分析,要不然就能知道,那蛋糕上的毒是不是何二的致死原因了。”
她自己也不確定,所以方才才沒說這些。
但現在所有證據都對百味軒不利,隻純靠猜測,是沒辦法洗脫嫌疑的。
蕭晉煊一針見血地道:“這何二肯定有問題,先查一下他的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