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璧城板著臉怒聲一斥,“胡鬨!孤是太子,豈能做那等徇私枉法的事?”
一見他發了火,何仲生連忙誠惶誠恐地叩頭,“太子殿下息怒!”
“何詹事放心,程大人剛直不阿,若你女婿當真是無辜的,想來程大人也不會為難他的。”
打一個巴掌,蕭璧城還不忘給一個甜棗。
何仲生心頭著急,這事兒壞就壞在,他女婿還真不無辜。
“太子殿下所言極是,隻是……”
他剛要說什麼,蕭璧城就擺了擺手,“孤乏了,你退下吧。”
何仲生見狀,隻能行禮退下。
原以為太子這邊是行不通了,沒想到還沒走到東宮大門,就見一太監快步追了上來。
“何大人請留步。”
何仲生忙客氣的問,“公公有何吩咐?”
那太監一甩拂塵,悄聲道:“何大人彆怪太子,其實太子殿下也很想救貴婿的。隻是……”
何仲生眼睛一亮,忙問,“隻是什麼?”
“隻是貴婿謝明遠的妹妹謝灼寧,因為退婚的事,跟太子殿下鬨得很不愉快……”
話語點到為止,公公給他露出一個“懂的都懂”的眼神。
何仲生忙一拱手,“謝公公指點。”
……
騎了一日的馬,謝灼寧玩兒得儘興而歸。
臨走時,她笑盈盈地說,“多謝雲蘅公主盛情相邀。”
目光卻是望著蕭晉煊的。
蕭晉煊倒是神色自若,“什麼時候還想騎馬,叫一聲雲蘅即可,她平時也是很喜歡騎馬的。”
雲蘅公主:“……”
好嘛,她家小皇叔把她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也不想想,今日她騎著小馬駒,追他們追得有多費勁!
謝灼寧看破不說破,笑著告辭,“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本王送你。”蕭晉煊說。
“不必了,煊王殿下還是送雲蘅公主吧。”
“本王跟她不順路。”
雲蘅腮幫子一鼓,氣得直想叉腰。
鎮陽侯府比煊王府離馬場還遠,難道跟寧姐姐就順路了?
就算她隻是個工具,她家小皇叔也太不把她當人看了吧?
不過為了讓他們倆趕緊修成正果,她還隻能大度地微笑表示,“是啊,寧姐姐,我回宮很近的,就讓小皇叔送你回去吧。”
哼!等以後他們生了小孩後,她天天去欺負小外甥小外甥女,也讓他們的小孩提前感知一下這世界的人心險惡!
謝灼寧一上馬車,便立刻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躺著。
這久了不騎馬,突然間放肆一回,代價就是腰酸腿軟,哪兒哪兒都疼。
“早知道就不騎那麼猛了。”她一邊小聲地嘟囔,一邊伸手按揉著小腿。
蕭晉煊有些好笑,“誰叫你非要較出個高低?”
小丫頭性子倔,好勝心強,做什麼都全力以赴,硬要拚一個輸贏。
“那不還是沒贏嗎?”謝灼寧擰著眉頭,想著就來氣。
蕭晉煊就跟故意戲弄她似的,每次都隻領先她一點點,給她一種她隻要稍微使把勁兒,就可以超越他的錯覺。
可就是那一點點的差距,愣是從頭跑到尾都追上。
蕭晉煊輕笑,“彆氣了,我將功贖罪如何?”
謝灼寧瞥了他一眼,“贖罪?怎麼贖?”
話音未落,就見蕭晉煊握住她的腳腕,開始跟她揉捏起小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