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宋家出了這樣的事,鄭國公府的婚宴,不知道還能不能繼續下去。
他還得趕緊通知自家爺才是!
謝灼寧聞言有些出神,“是啊,我在想什麼,蕭晉煊根本就沒時間。”
聽到這話,衛昭還以為她是擔心自家爺沒來,怕自己不靠譜,連忙拍著胸脯表示,“謝大小姐放心,屬下查案也是有一手的。”
謝灼寧彎唇笑了笑,沒再說其它。
衛昭一邊安排人將屍體送回禦撫司,交由仵作檢驗,一邊問及在場人有沒有看到凶手。
結果沒想到,全部人都指向了宋玉秋。
“她一來,就跟侍郎跟夫人起了衝突!”
“她還說侍郎印堂發黑,必有血光之災!”
“夫人當時還伸手指她了,說都是她乾的!”
聽到眾人言辭鑿鑿的指認,宋玉秋表示冤枉。
“我就是來湊個熱鬨,膈應一下他們而已!”
畢竟她來自新社會,可不興動不動就殺人那套的。
謝灼寧也在一旁作證,“我們的確沒打算要了他們倆的命。”
但的確是準備了一點“厚禮”的。
結果還沒用上。
聞言,衛昭點了點頭,“你們放心,事實如何,我們肯定會調查清楚,還二位一個公道的。不過這會兒你們還是跟我們走一趟比較好。”
一來眾人指認她們是凶手,必須得帶回去審問一番,做個樣子給大家看。
二來凶手出手狠辣,她們繼續待在這裡,恐怕會有危險。
若是謝大小姐出了事,他指定會被自家爺連頭蓋骨都給掀起來的!
不想讓蕭晉煊的人難做,謝灼寧同宋玉秋很配合地便去了禦撫司。
路上,宋玉秋忍不住問,“到底是誰對他們下黑手啊?”
謝灼寧卻在隱約間,已經有了答案。
不過還得查證一下才能下定論。
一到禦撫司,她便帶著宋玉秋,直奔停屍房,近距離地觀察宋侍郎跟孫夫人中箭的地方。
“好像……”她眼神複雜,低低呢喃。
“什麼好像?”宋玉秋行醫早就見慣血腥場麵,見她湊近去瞧,自己也湊了過去,“箭矢沒毒,箭矢力量十足,瞬間將喉嚨對穿,這絕對是個箭術高手啊!”
可謝灼寧卻並沒有要搭理人的意思,因為她此刻的腦袋,整個要炸掉了。
她好像發覺了一些顛覆她認知的東西,急需要找什麼證明一下。
叫來那日給江五爺驗屍的仵作,她問道,“江五爺的驗屍記錄,能給我看看嗎?”
仵作看了眼衛昭,見衛昭點了頭,便立刻將驗屍記錄取了出來。
謝灼寧對照著瞧了一眼,“一樣……”
果然一樣!
既如此,那答案顯而易見了,“宋健夫婦,是蕭璧城派人殺的。”
宋玉秋眨了下眼,“啊?”
她怎麼知道的?
這猜測,謝灼寧其實在路上的時候就已經有了。
“阿玉你還記得,當初你跟楊烈走之前,我特意讓你們去找蕭璧城,求他好好照顧一下你爹嗎?”
回憶起之前場景,宋玉秋點了點頭,“嗯,是有這麼回事,我當時還納悶呢。”
她恨她爹恨得要死,灼寧姐乾嘛還要他們去求太子照顧宋家。
謝灼寧解釋說,“因為蕭璧城想要拉攏楊烈,必定會好好照顧在京的宋健,以期能夠靠宋家人拿捏住楊烈。”
所以當時被坑得傾家蕩產褲衩都不剩的宋健,才能在短短時間,重新起複。
但宋健與鄭國公府的婚約,不是他想毀就能毀的,所以他到最後,必定還是得將女兒嫁過去。
而這就會觸犯到蕭璧城的逆鱗。
蕭璧城此人,心性狹隘,麵對一個兩頭搖擺的牆頭草,他會怎麼做呢?
必定是讓對方付出慘痛的代價!
“所以宋健的生死,其實早就已經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