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妻?”
燕王妃略微驚訝的聲音響起。
文茵猛然抬頭,難以置信地看著小茜。
陸明瑜把玩著的茶蓋,“噠”的一聲,闔上了。
殿內忽然變得分外寂靜。
小茜一字一句解釋:“是,發妻。我夫君與文茵的生母,早在多年前結成夫婦,有媒人、也有證婚。”
“後來文茵的生母被奸人所害,至此與夫君勞燕分飛,夫君傷心離去,隱居滄山成為一名教書先生。”
“幸得老天垂憐,文茵好不容易與我夫君父女團聚,然而我夫君那苦命的發妻,卻擔心影響我夫君的名譽,留下不許承認她的遺言。”
“我和夫君遵循逝者遺誌,隻讓文茵認祖歸宗,並未公布夫君發妻的消息。”
“卻不曾想,百姓沒有意見,彆人不介意,但文茵生母秘而不宣一事,卻成為燕王妃指責她低賤的由頭。”
“燕王妃,您雖尊貴,但凡事都得講一個‘理’字,您對文茵的態度,就算走遍天下,也好沒道理。”
小茜說得乾脆利落,根本不給燕王妃反應的時間。
一番話砸下去,倒是把燕王妃砸得啞口無言,一時不知該如何回她。
燕王妃隻能求救地看向陸明瑜:“皇後娘娘,您瞧丞相夫人,她、她、她……她好凶啊!”
憋了這半天,才憋出這一句話。
陸明瑜快要憋憋不住笑了。
但她還得維持皇後的體麵,隻能強忍著。
便是小茜和文茵,也是一臉詫異。
陸明瑜不由得在心底歎了口氣。
燕王妃的性子,她最清楚不過了,人是不怎麼樣,但心機也不怎麼樣,隻是心思有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