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氏聽她這樣說,雙目儘是包容與慈愛:“銀票你拿著,偌大一個王府,如果沒有私房體己疏通關係,很多事情都不好辦。而且,如今娘根本用不著。”
虞清歡不忍拂其心意,將銀票和藥丸貼身收好。
就在這時,長孫燾來了,遠遠地玉立在院子門口,素色袍子無風自動。
“娘親,那是淇王。”
楚氏打量了長孫燾一眼,眸色複雜,說不清是擔憂還是欣慰,最後,她拍了拍虞清歡的手,道:“晏晏,你快去吧。”
虞清歡抱緊楚氏,在她懷裡蹭了蹭,最後拿起針線筐裡的一條絲帶,一步三回頭地出了門。
“怎麼來了?”虞清歡走上前,迎著他的目光問了一句。
長孫燾負手而行,袍紋雲蔚:“愛妃久久不來,本王擔心你又被欺負,忍不住便過來看看。”
“淇王,戲過了就不像了。”虞清歡走上前,與他並肩而行。
嘴上雖是這麼說,心底卻還是有些感激他過來,至少他的出現,也讓娘親少了一份擔心。
“誰說本王在做戲。”長孫燾牽起唇角,大手一伸,便將虞清歡的手捉住,牽著她向前走去,“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理應對你嗬護備至,儘為人丈夫的責任。”
虞清歡下意識掙紮,卻被他握得更緊。那帶著溫度的手掌,猶如禁錮繭住了她。
要不是這話說得漫不經心,連秦臻做戲的時候看起來都比他真實,虞清歡險些就要信了。
雖然猜不準他的真正目的,但是虞清歡知道,這一切隻不過是一出戲,隻要踏出相府的大門,他還是那個冷漠疏離處處防備著她的淇王。
“淇王,你能不能蹲下?”虞清歡任由他牽著,忽然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