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歡接話:“德夫子,你想戳太後的肺管子麼?”
“珍璃,過來。”虞清歡不等白漪初的回應,拉著珍璃郡主往住宿而去。
其實在來之前,長孫燾已為她摸清了裡麵的情況,哪裡有空著的住處,她完全一清二楚,不必等女學這邊安排。
虞清歡和珍璃郡主走後,白漪初垂下眼瞼,一副挫敗的樣子,有夫子來勸她彆放在心上,她微微笑著道:“都是我年輕,經驗不足。”
她這欲言又止的模樣,當真是委屈極了,任誰看了都會不由自主地頓生憐惜,天下怎麼會有這麼溫婉美麗的人?
一些夫子前來勸她,來日方長,王妃再乖戾,好好教導便是了。
她也不說虞清歡的不好,隻有一臉愧疚地抹了抹眼角,直呼自己資曆尚淺,恐怕難當大任,反而給眾同僚添麻煩。
她越是這樣說,夫子們就越心疼她,縱使虞清歡並無多大過錯,在夫子們心裡,都成了最頭疼最難搞的學生,壞印象馬上就在眾夫子的心底印下。
最後,白漪初抹了抹眼角,感動地道:“有眾位夫子如此支持,就算王妃再難搞,我便不與她置氣了,我會耐心教導她,但求做到問心無愧。”
夫子們連連稱是,在安慰她的同時,又把虞清歡罵了一邊。
看,這就是美貌的作用了。
女人雖然討厭比自己美一些的女人,但卻不會去傷害比自己美太多太多的女人,反而會打心底裡生出幾分憐惜,而白漪初把眾人的心思,看得清楚明白,利用得徹徹底底。
最後,她得意地勾起了嘴角。
臥室裡,小茜邊為虞清歡捏著腳,邊誇綠猗:“你這狐假虎威的本事,真厲害。”
綠猗戳了一下她的額頭:“你罵誰狐狸呢!”
小茜吐了吐舌 頭,更加賣力地給虞清歡捏腿。
珍璃郡主趴在桌子上,玩自己的手指頭,兩個丫頭沉默地站在她身後。
因為有珍璃郡主在,儘管綠猗她們以為珍璃郡主瘋了,但有一些事情,她們也沒當著珍璃郡主的麵說,直到虞清歡看出了她們的欲言又止,這才讓小茜把珍璃郡主送到隔壁房中。
屋裡隻剩下兩個人時,綠猗在虞清歡身邊小聲地道:“王妃,你要小心那個白小姐。”
虞清歡問:“你看出了什麼?”
綠猗有些難為情地道:“奴婢打小在宮裡長大,也是踩著許多姐妹的手,這才擠到太後身邊,宮裡的人心傾軋,爾虞我詐,奴婢自小耳濡目染,白小姐一切都沒有異樣,但正因為如此,才讓奴婢生出了不安,奴婢擔心她會挑唆其他夫子對付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