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歡不敢全然信他,但卻情不自禁的被他安慰。
虞清歡不願做自欺欺人的傻子,也不願做不負責的混蛋,什麼距離才能保持神秘感在她看來都是狗屁,不高興就說,不明白就問,她再也不想靠猜測來維持自己的感情,稀裡糊塗過日子。
情緒漸漸平穩的她,噙著一汪淚水,抬眸問長孫燾:“淇王,於你而言,我是誰?是你想要度過一生的妻子,還是在你心裡占據特殊位置的瑜兒?”
其實在身為男人的長孫燾看來,這二者沒有任何區彆,有些話將要脫口而出,卻被虞清歡的眼淚給逼了回去。
他凝著虞清歡,認真,鄭重:“讓本王記在心裡的,是那個敢愛敢恨,笑起來陽光而燦爛的你,讓本王記在心裡的,是那個在本王倒下後,為本王撐起廣廈千堂的你,讓本王記在心裡的,是那個雖然有點小心機,但內心卻無比正直的你,讓本王記在心裡的,是那個小草般柔弱倔強的你……”
長孫燾指著自己的心口,一字一句:“住在本王心裡的這個人,她的缺點不多,優點卻不勝枚舉。”
“而瑜兒對本王來說,是師父臨終托孤的責任,是當年讓她走丟的愧疚,她是本王記掛在心,永遠不會背棄,不會割舍的人。”
長孫燾擲地有聲:“本王很慶幸,自己喜歡的姑娘,正是尋覓了多年的珍寶,本王心裡的位置,本來有一角是永遠留給瑜兒的,可現在,本王的整顆心都是你的。”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虞清歡胡亂抹了一把眼淚,心底被掏空的那一塊,好像正被一點點填 滿。
“你根本就是在哄……唔……”
虞清歡話還沒說完,便被長孫燾捏著下巴,將唇湊了過去。
長孫燾很粗魯,就那麼把她推靠在小幾上,攫住她的下巴,把那張小小的櫻 唇堵住。
長孫燾也很溫柔,他的唇在最先粗暴接觸後,開始淺嘗輒止,像是對待世間最易碎的珍寶般,把虞清歡的委屈,恐懼,全都吞到肚子裡。
這和兩次意外接吻不同,它帶著溫度,帶著感情,帶著珍視,也帶著一絲生澀。
原來,呼吸是纏綿的,吻是甜的,心是歡蹦亂跳的。
這一吻,極為漫長,像是兩個壓抑了許久的人,終於釋 放了自己的真心。
最後,長孫燾依依不舍地放開虞清歡的唇,兩手撐在她的左右,離她很近,鼻翼時不時會被蹭到。
那張天下最令人著迷的臉,就在她眼前放大,褐色的眸子漣漪起伏,每一個眼神,都帶著致命的誘 惑。
“你知道方才那些話,是本王排練了多久才能熟練地說出來的麼?你知道本王是如何字斟句酌才能想出那麼講究的情話嗎?你知道本王需要鼓起多大的勇氣,才能告訴喜歡的姑娘,自己心悅著她嗎?”長孫燾就那麼挨著她,鼻息灼 熱,語調幽怨,“廢了那麼大的功夫,卻不曾想落了個浪 蕩子的名聲,既然如此,乾脆就坐實了,也省得被你冤枉。”
說完,長孫燾又欺身上前,一手撐著小幾,一手攬著她的後頸,又把那薄削且微微上揚的唇送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