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殊伸了個懶腰:“相爺你也說了,能出來才行。”
正說著,太子長孫翊來了。
眾人齊齊行禮,長孫翊皺眉看了畢恭畢敬行禮的衛殊一眼,問道:“你怎麼在這?”
衛殊拱手笑嘻嘻地道:“殿下,臣來協助您。”
長孫翊冷哼一聲,眼中透著鄙薄和輕蔑:“衛指揮使你告訴本宮,一個隻會溜須拍馬的小人,他能做什麼?”
虞謙得意一笑——這個儲君,已經有一半握在手裡,憑衛殊,還嫩了些。
衛殊假裝沒有聽懂長孫翊的話,微微一笑:“殿下,臣在做官前,曾當過一段時日的山大王,當時臣有個得力的二當家,還有個聰明的三當家,他們兩人在弟兄麵前都很有威望,這讓人很苦惱,特彆是那個聰明的三當家,平日慣會收買人心,寨子裡的人幾乎都跟他有牽扯,臣因此事越來越睡不著,後來羅列了一些罪名,把他們做了,結果雖然山寨沒有從前壯大,但臣吃好睡好,吃嘛嘛香!”
長孫翊冷笑:“衛指揮使掰扯這些是何意?”
衛殊繼續拱手:“就是看太子殿下似乎沒睡好,講個故事讓太子殿下放鬆放鬆。”
長孫翊再不看他一眼,嘴唇輕吐二字:“快滾!”
衛殊帶著麒麟衛乾脆利落地走了,虞謙又行了個禮:“老臣給太子殿下請安,太子殿下萬事辛苦,但凡有需要老臣配合的,老臣都在所不辭。”
長孫翊一改以往對丞相小心討好的態度,漠然地站在木欄前,反問虞謙:“虞相,你為大秦鞠躬儘瘁數十年,你覺得你的付出,能不能換回一個善終?”
不等虞謙回答,長孫翊也走了。
虞蹇哆哆嗦嗦地問道:“父親,虞家這回能挺得過去麼?我們會不會死?都怪虞清歡那小賤 人,沒事長那麼一張臉乾什麼!現在不僅連累了她老子,還連累整個虞家!要死也要她先死才對!”
虞謙輕輕瞥了虞蹇一眼,虞蹇立馬噤聲了,虞謙問他:“你覺得小七是你親生女兒的可能性有多高?”
虞蹇拍拍胸 脯:“彆的不敢保證,但這事兒子卻有信心,她是兒子的女兒沒錯,父親興許沒有仔細看過她,但這孩子剛出生的時候,兒子也是抱著疼過愛過的,她的左邊眉毛裡有一顆小小的痣,五官也和小時候一模一樣,當年楚氏產下她的時候因母胎不足,她長得又瘦又小,您看她現在的身形也是如此……種種跡象表明,她是兒子的女兒,但卻是個忤逆不孝的逆女!”
虞謙歎了口氣:“隻要她是虞家的骨血,我們就還有活命的機會,沒事睡會兒吧!如今也隻能等消息。”
另一邊,長孫翊站在關押虞清歡二人的木欄前,望著牢房裡相擁而眠的二人,久久不曾移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