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推開盧公公,哭著趴到了玉貞長公主的身上:“我的兒啊……”
陸明邕行禮道:“承蒙長公主殿下看得起臣,但臣絕對無法接受一個傷害臣的妹妹之人,還請殿下自重,以後萬萬不要隨口說出要賜臣一個天大的好處,讓臣去做她您馬這種話,以免毀了殿下清白。”
這一頓鞭子,依玉貞長公主睚眥必報的性子,仇肯定是結下了。
既然沒有緩和的餘地,那不如得罪得更狠一些,以免玉貞長公主日後還要拿婚事來糾纏!
太後還在抱著玉貞長公主哭泣,元武帝疲憊地坐回禦座之上,道:“越國公放心,結親又不是結仇,朕會約束長公主,不讓她去煩你。”
長孫燾行了個禮:“再次感謝陛下為臣做主,臣掛念家中妻兒,臣告退。”
說完,長孫燾步履匆匆地離開了。
陸明邕臉上的憂心忡忡清晰可見,元武帝揮揮手:“你也去看皇嬸吧!”
陸明邕走後,打醬油的福王也找了個借口離開。
風先生躬身接過元武帝手中的鞭子,欣慰地道:“若是臣之恩師惠帝還活著,他隻怕要歎一句後繼有人,陛下聖明!”
元武帝被風先生誇讚,心裡不見高興,反而情緒複雜地道:“風相辛苦,你也下去吧!”
待所有人走後,太後衝上來抓住元武帝的衣襟,聲嘶力竭地哭喊:“瞧你把玉貞都打成什麼樣子?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哀家白養你一場!”
元武帝苦笑一聲,吩咐盧公公和大夥兒把玉貞長公主抬到後殿,請禦醫前來診治。
元武帝揮開太後的手,反問:“難道母後沒有看出來嗎?越國公,風相,還有宗親與武將,這些都是皇叔的擁躉者!小小一個玉貞,拿什麼去鬥?”
“滿京城誰人不知皇嬸被皇叔捧在心尖尖,多少朝臣因為家裡人說了皇嬸幾句壞話,被皇叔明裡暗裡彈壓得抬不起頭!”
“偏偏這自以為是的蠢貨還去捅皇叔的心肝,不異於自尋死路!母後不信的話,那就去招一些命婦來問問,問她們淇王妃是不是一個可以得罪的人。”
“母後,這個朝堂不是朕的,是皇叔的,皇叔願意讓,那朕就是這九五之尊,皇叔不願意給,那朕不過是穿著龍袍的傻子!”
“母後,您看到風相今日堅決的態度麼?若是不是朕動手,等待玉貞的隻有死路一條,母後以後約束著玉貞一些,再有下次朕護不住她。”
“她在您和朕的麵前任性/也就罷了,丟臉就彆丟到彆人麵前去,因為外人不是您也不是朕,沒有人有義務忍讓她。”
太後頹然不已:“九五至尊,生殺予奪大權皆握於手,為何還要受臣子掣肘?”
元武帝道:“自古以來,就沒有不被掣肘的帝王,所謂的生殺予奪,隻適用於弱者,卻並不適用於權臣。”
太後咬牙,惡狠狠地道:“那就把他殺了!把他們都殺了!權力收歸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