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燾不為所動:“我的晏晏,豈是你等不入流的東西能傷害的?”
九畹反問:“哦?是麼?但我聽說一個女人做了母親之後,就會變得渾身都是軟肋,殿下,若是有人用她兒子的性命逼她就範,您說她還會刀劍不入麼?”
長孫燾麵色微微一變:“是麼?這麼說本王的兒子就在此處了?”
九畹笑道:“那是當然,如此厲害的武器,我怎麼舍得不把他的脖子捏住,然後將他的刀刃麵向你們呢?”
“這會兒,不是你那可愛的小妻子被束手就擒,就是你那白白胖胖的兒子被割斷喉嚨,摔得粉身碎骨了吧!”
“嗬,雕蟲小技。”長孫燾走過去,用一條樹枝逼著九畹的脖子,問道,“這麼說,你是不準備說出帝釋天的下落了?”
“念在你兄長的份上,本王留你一命,但是不代表不會令你生不如死,誰讓你不配合呢?”
說著,長孫燾將樹枝刺在九畹身上數個穴道。
九畹頓時疼得蜷縮在地上大叫。
她雙手不能動彈,隻得在地上打滾蠕動,慘叫著想要減輕身上的痛苦。
長孫燾淡淡地望著這一幕:“告訴本王,帝釋天在哪?”
九畹渾身沾滿泥土與草屑,發髻也散了,好不狼狽。
可儘管如此,她也隻是痛苦地嚎叫著,沒有半分求饒的意思。
這樣的反應,使得長孫燾眯起了雙眼。
他不介意殺女人,尤其是歹毒的女人。
但因為與雲斐的交易,他隻得留小蘭花一條性命。
然而這女子,分明是個瘋子。
正在這時,在地上蠕動的九畹忽然猛力撞在樹上。
右邊那隻脫臼的手,也因此接上了。
她做的第一件事,卻是解了自己的腰帶。
衣裳披散,露出不該露的地方。
長孫燾剛彆過臉,她便趁此機會遁逃。
可長孫燾並不急著去追,而是噙著笑意轉過頭,問道:“都解決了?”
陸明瑜看向身後橫七豎八的屍體:“小意思,自然是解決了的。你與那女子周旋那麼久,追蹤粉可下了?”
長孫燾笑道:“自然是下了的,這下無論她逃到天涯海角,明珠和灰灰也能找到她。”
原來,夫妻二人在下山時,遭遇了帝釋天手下的圍攻,因此被迫分散。
可偽裝成陸明瑜的九畹很快便來到長孫燾身邊,長孫燾從一開始就發覺了,但沒有立即戳破。
後來他認出那就是雲斐一直尋找的小蘭花,因為與雲斐的交易,他不會要了九畹的命,但不代表他不能利用九畹帶他們去找帝釋天。
於是他在傷九畹的同時,把追蹤藥粉下在了九畹身上,而後又故意露出破綻,讓九畹尋到了逃跑的機會。
如此一來,帝釋天的位置便能很快就確定了。
雖然小茜留下了珠花,但明珠和大寶很難利用珠花鎖定小茜的位置。
自投羅網的九畹,顯然更合適。
陸明瑜道:“我們回去吧。”
路上,長孫燾道:“這個九畹,應該就是雲斐一直要找的小蘭花無疑了,但她比紅薑還瘋狂。”
陸明瑜問道:“你是擔心九畹與雲斐相認後,又讓雲斐成為一個不安全的因素?”
長孫燾道:“雲斐本身也不是什麼善類,為了妹妹一念成魔,我覺得他二人相認過後,會成為很大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