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回來一日,怎麼又出事了?
阿六神色慌張:“屬下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是小薊來傳的話,她人還在院子外。”
陸明瑜邊收拾,邊問道:“先生呢?”
阿六回到:“最近事多,此時相爺還在政事堂,估計要到晚上才能回府。”
“小薊說相爺也不懂看病,所以事先求助到太叔府,原本她找的是百裡先生,但先生不在,屬下也隻能來回稟您。”
陸明瑜很快就備好東西,吩咐阿六:“你隨我一同去聽候。”
阿六點點頭,緊跟在陸明瑜身後。
院子外,小薊滿頭大汗,神色焦急地來回踱步。
相府與太叔府距離不遠,想必這小丫頭是跑著過來的。
小薊一看到陸明瑜,立即迎了上來:“娘娘,您快去看看小姐,她……”
“奴婢也不知道她怎麼了,像是身體很疼痛,但是怎麼叫也沒有反應。”
說完,小薊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立即跪下。
陸明瑜來不及理會她,連忙向外走去。
阿六道:“就彆在意這些虛禮了,你起來,把大致情況說一下。”
小薊眼眶一紅,眼淚啪嗒啪嗒就往下掉:“今日小姐午休,但是過了時間也沒醒過來。”
“奴婢覺得疑惑就去查看,就看到小姐一臉痛苦地躺著,麵色蒼白,怎麼也叫不醒。”
阿六皺眉:“也就是說,小姐午休前是正常的?”
小薊點頭:“嗯!”
阿六問道:“在此之前,小姐可有什麼異常的事情發生?比如說吃的方麵。”
小薊哭著搖頭:“都沒有,一切都很正常,與從前幾乎沒有差彆。”
陸明瑜聽著兩人的對話,大概知曉了情況。
她加快腳步朝相府走去。
不一會兒,他們便來到了相府之中。
陸明瑜趕到的時候,文茵正坐在小茜的床邊,看似在用帕子給小茜擦拭額頭。
見陸明瑜到來,她起身端著盆便出去了,也沒有給陸明瑜行禮問安。
小茜躺在床上,蜷縮在一起,牙關緊咬,渾身不停發抖,麵色白得不成樣子。
陸明瑜下了一跳,也沒時間在意,立即給小茜問脈。
直到確認小茜的問題後,她才長長地舒了口氣。
小薊著急得哭了:“娘娘,小姐她沒事吧?”
陸明瑜搖搖頭:“並非你們想的那麼嚴重,但情況也十分不樂觀,我給你藥方,立即到庫房把藥取了煎好送來。”
“另外,準備一個暖爐過來,都彆愣著,快去辦!”
小丫頭很快便將暖爐準備好,陸明瑜把暖爐放在小茜的肚子上,輕輕/揉著她的手:“一定很疼吧……”
都是女人,陸明瑜怎麼會無法感同身受?
那種疼到骨髓中的痛,疼到失去理智的痛,她怎麼會不理解?
小茜向來身體健壯,一直以來,就沒有這方麵的困擾,要不是被帝釋天擄走這一趟,也不會把身體折騰成這個樣子。
如果她還能言語,隻需吩咐幾句,下人必定把湯藥準備好。
但因為嗓子的關係,她連自己哪裡痛都沒辦法說,隻能蜷縮在這床上,咬著牙關忍住那徹骨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