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先生複又坐到她身邊:“我不知從何說起,也不知我的心思有沒有很好地被表達出來。”
“但是我想告訴你,這整件事中,你和大寶都是受害者。錯的不是你們,而是擄走你們的人。”
“他風瑕有那樣的結果,也是他自作孽,但凡是個正常人,都不會對弟媳動這份心思,更不會擄走自己的弟媳。”
“如果不是他犯錯在先,又怎會有了之後的結果?他才是始作俑者,罪魁禍首。”
風先生握住了小茜的手:“被人喜歡,從來不是你的錯,錯的是因為覬覦你而做下那些事的風瑕。”
“在這其中,你和大寶一定是最不想這種事情發生的人,我隻會心疼你們所受的苦,卻一定不會覺得你有錯。”
“更不會因此會對你有任何誤會。我隻想你知道,但凡能彌補你所受到的傷害,但凡能讓你從那件事情中走出來,就算讓我去死,我都是願意的。”
小茜緊緊盯著風先生,直到那張穩重溫醇的臉上漸漸泛起紅/暈,她才嘴巴一扁,撲進了風先生的懷裡。
又變作從前那個小哭包:“夫君,我真怕你會因此有所誤會,更怕你會嫌棄我。”
“我一開始就想跟你說清楚的,隻是當時我有口難言,後來雖然能說話了,但我卻不知怎麼開口。”
“那時我是真的真的很害怕,心都不知停跳了多少次,但我怕的不僅是護不住大寶,更多的是怕你因此不要我了。”
“畢竟這不是什麼不光彩的事,在景州要是遇到這樣的事,就算我被救出來了,也是要浸豬籠的……”
風先生輕輕拍拍她的背:“我這一大把年紀,有好些話說出來怪難為情的,但我還是想告訴你,在這件事情中,我隻有對自己無能護住你的愧疚,隻有對你的心疼……”
小茜的性子本就是這樣子,細膩敏/感的心思,卻也是個很樂觀的人,說開了便也沒那麼介意。
雖然還不能在段時間走出那段陰影,但情緒顯然平複了不少,她抹了抹眼角,抽抽噎噎地道:“夫君都說了,錯的是彆人,那我們就不要用彆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了。”
看到她這樣,風先生反而更加心疼。
要是再哭一哭,鬨一鬨才好。
偏偏這個小家夥生怕彆人擔心,總是不會沉浸在任何負麵情緒中太久。
適才他說,可以用任何東西,甚至是自己的生命來換她不受這份苦楚的話,發自內心,沒有任何虛假。
他經曆過年少時那段刻骨銘心的往事,也曾遇到能讓他用命去換的人。
比起素昀時的轟轟烈烈與海誓山盟,或許他對這個小夫人的感情,要更為溫和得多。
如果前者是火,那麼後者就是水,細水長流涓涓深/入人心的水。
這也許有年齡差距的緣由在裡麵,很多時候他也會迷惑,究竟是把這小哭包當成閨女寵,還是當成白頭到老的另一半?
但毫無疑問,他心底是在意這小家夥的。
很在意,也是可以付出生命的那一種在意。
最後,他握住了小茜的手:“我真應該感謝越國公府的那隻花盆,要不是它,也不會把你撞到我懷裡。”
小茜吸了吸鼻子:“這種肉麻的話,還是回去悄悄說好了,當著外人的麵,不太好。”
“呸!呸!”九畹像是恢複了些許力氣,竟把塞在口中的抹布吐了出來,她冷笑著看向這對老夫少妻,滿臉的不以為然與不屑。
“好一對鶼鰈情深的狗男女!風澈,你要是知道你麵前這個女人,不僅在我主子麵前騷得像隻狐狸精,還與我主人同居一室無數個日夜,你當真半點都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