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道身影猛然罩下時,江靜秋嚇了一跳,猛然揮出一拳,卻被一隻大手包住。
雲斐按下她的拳頭,驟然挨近她,與她近在咫尺,灼/熱的呼吸噴湧在她的麵上。
江靜秋想要掙脫,但雲斐的手蘊了內力,猶如鐵箍,她根本無法動彈。
雲斐唇角挑起,一張臉湊得更近。
江靜秋睫毛不停顫動,但仍強裝鎮定,一動不動,任由他的唇湊到耳邊。
雲斐越挨越近,幾乎與她麵貼麵。
這個動作僵持了許久,誰也沒有認輸,但明顯雙方的呼吸都亂了。
靜默的雪夜,仿佛能聽到雪落的聲音。
那一聲聲心跳,聽起來格外有力,也格外強健。
最後還是雲斐先放開她,轉身整了整衣裳:“好玩嗎?”
江靜秋深吸一口氣:“下次不逗你便是,這麼小氣做什麼?睚眥必報!”
雲斐反問:“我小氣?珍珠還來。”
江靜秋連忙捂住胸/口,那裡是她貼身放珍珠的地方,但不知為何,此時的珍珠尤為燙手:“不還!給了我就是我的了!”
雲斐坐視要伸手去拿,豈料江靜秋猛然放開護住身體的手,倒是嚇得雲斐把手彈回:“真是不知羞!”
江靜秋揚起笑意:“你知羞你還來搶?”
雲斐回嗆一聲:“懶得跟你嘰嘰歪歪浪費時間,回來是想問你,你的陣法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原來適才雲斐前去給幾位長老施壓,讓幾位長老不敢輕舉妄動時,正是江靜秋用陣法掩護他。
若非江靜秋封了院子,使得幾位大長老心生忌憚,那四長老非動手不可,而雲斐獨自一人,真動起手來未必是幾位大長老的對手。
所以江靜秋的作用至關重要。
聽到雲斐說正事,江靜秋收起臉上的玩笑,正色道:“等到天亮驛館的人給他們送飯時,陣法會因驛館的人解開。”
“怎麼,你擔心幾位大長老惱羞成怒,因此對太叔妃動手?所以你才會想知道他們什麼時候能出來?”
雲斐搖頭:“我不擔心幾位長老動手,殿下那邊早有準備,要是他們動手,反而正中殿下的下懷,到時候可以有更有力的理由強行把幾位長老留下。”
江靜秋問:“那你在擔心什麼?”
雲斐告訴她:“瑜兒的目的是留下靈靈姑娘,幾位長老不會看不出,我是擔心他們被困久了,本著兩敗俱傷的心思,傷害靈靈姑娘。”
江靜秋笑道:“沒想到你的心裡,除了小蘭花,還會有彆人的存在。”
雲斐沒有回答,轉身便要離開。
江靜秋忽然抓住他的袖子:“我帶你去個地方。”
雲斐抽出袖子:“不去。”
江靜秋複又抓住他的袖子:“天寒地凍的,想不想來碗羊肉湯?”
雲斐蹲住腳步,回身看他:“怎麼?你知道好地方?”
江靜秋道:“白拿你這麼做好東西,我心底過意不去,我的灶房上熬著羊肉湯,喝一碗去?”
雲斐斷然拒絕:“夜黑風高,孤男寡女,不合適,不去了。”
江靜秋笑意盈盈:“騙你的,我知道有一家小店,店鋪雖小,但廚子手藝極好,一起去嘗嘗?”
雲斐頷首:“隻是喝湯。”
江靜秋翻了個白眼:“隻是喝湯,難道我還和你談情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