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送走秦夫人,雲斐便上門興師問罪。
“你們什麼意思?撬人牆角呢?”
陸明瑜淡定地喝了口茶水,小茜卻毫不客氣回擊:“雲表哥這說的什麼話,牆都沒有壘起來,怎麼能說撬牆角呢?最多算是先下手為強。”
雲斐瞠目結舌:“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能言善辯了?”
小茜不甘示弱:“雲表哥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蠻不講理了?”
雲斐氣得七竅生煙:“瑜兒,我沒辦法和這牙尖嘴利的女子講道理,你來說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陸明瑜見球踢到自己身上,連忙放下茶盞,收起看好戲的神色,認真地解釋:“雲表哥,小茜說得對,這並不算撬牆角,頂多算先下手為強。”
“要是秦大哥和蘭花兒姐真的有個什麼,我們也乾不出這種事,關鍵是他們是清白的,你不能往蘭花兒姐身上潑臟水呀!”
雲斐咬牙切齒:“強詞奪理,你們分明知道我有意讓秦寧成為小蘭花的夫君,還乾出這種事情!”
陸明瑜見雲斐真的在氣頭上,也放棄和雲斐講道理。
她緩緩起身,倒了杯茶水遞過去:“雲表哥,消消氣兒,聽我好好給你解釋解釋。”
伸手不打笑臉人。
更何況眼前的人像極了小蘭花。
他再怎麼生氣,也是不舍得對著陸明瑜發火。
於是他借坡下驢,把茶水接到手裡,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隨後告訴她:“你說,我聽著。”
陸明瑜柔聲解釋:“雲表哥,我知道你是為了蘭花兒姐好,當然我們也關心她的終身幸福。”
“秦大哥是好人,這點我們都很讚同,否者我們也不會想讓他成為文茵的夫婿。”
“但是雲表哥你想過沒有?秦大哥的情況真的適合蘭花兒姐麼?秦大哥是家中獨子,且一家人的生計都壓在他的身上。”
“依他的情況,他必定要在官場上大展宏圖的,而他也會成為他父母的驕傲。”
“這樣的他,能一心一意地照顧蘭花兒姐嗎?蘭花兒姐需要的,是能夠花充裕時間照顧她的人,而不僅僅是一個好人。”
“雲表哥你應當能明白,現在你可以護著蘭花兒姐,但是一旦蘭花兒姐出閣,你能做的,就變得十分有限了。”
“蘭花兒姐總不能帶著你嫁人吧?所以綜合所有的條件來看,秦大哥並非蘭花兒姐的真命天子。”
雲斐怒目而視:“詭辯!你的意思是說,蘭花兒是個累贅麼?”
陸明瑜沒有說好聽的話粉飾太平:“雲表哥,關心她的人不會覺得,但不保證彆人是否這麼認為。”
雲斐沉默了許久。
這個事實他不是不懂,他也沒想過要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