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猗麵露為難,似乎這裡麵的事情不宜當眾說。
陸明瑜想著適才的敲打已經足夠了,便想要放晉懷公主一馬。
於是她把台階遞過去:“晉懷,你怎麼看?”
若是此時晉懷公主承認自己的衝動與不矜持,或者裝作十分害羞的樣子,那麼陸明瑜會順理成章地將此事延後再說。
結果晉懷公主也不知那根筋搭錯了,當眾陰陽怪氣:“皇嬸適才也沒問晉懷意見,晉懷的意見有用嗎?皇嬸說什麼便是什麼。”
一言出,使得眾人都變了臉色。
眾人紛紛為她捏了一把汗,也不知道她抽什麼瘋,竟然當眾頂撞新後。
而有的人則一副看好戲的神情,想著陸明瑜會如何拿她殺雞儆猴。
果然陸明瑜也沒有慣著她,轉臉就看向綠猗:“彆吞吞吐吐的,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綠猗緩緩道來:“娘娘,狀元郎說他並未見過公主。”
一句話,掀起嘩然大/波。
不認識呀?
那哪來的情投意合?
若不是狀元郎是個敢做不敢當的人,那就是晉懷公主在胡編亂造了。
眾人看向晉懷公主的神色,有幸災樂禍,也有鄙夷和嘲諷。
也更期待陸明瑜會如何把這麼尷尬的事情圓回來。
而晉懷公主,則心如死灰地癱坐在那裡,無地自容。
陸明瑜將眾人的神色儘收眼底,雖然這一切都是晉懷公主咎由自取,但不代表她們可以肆意嘲諷。
於是她忽然笑了起來。
眾人還以為她在笑晉懷公主,也跟著笑了。
毫不掩飾的笑。
剛開始還用帕子遮著,可後來連帕子都不用了。
直接低笑出聲。
晉懷公主在這樣的笑聲中,屈/辱得淚如雨下。
可緊接著,陸明瑜的笑意猛然一收,沉聲問道:“好笑麼?”
眾人都被她突如其來的行為弄得滿頭霧水。
她將目光徐徐掃向眾人,隨後淡聲道:“何為內命婦?這‘內’指的就是自家的,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