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臣女真能預知王爺的心思,還能如此準確揣摩,那將是臣女最大的榮幸。可惜,臣女並無此等能力,今日也是第一次見到王爺的作品。”
這當然是謊話。
前世,這幅畫她就已經見過了。
那首詩,是她在一時興起下創作的,?裴遠塵覺得非常有趣,便親手抄寫在了她的手臂上。一想到這些往事,蘇瑾瑤的臉頰就不由自主地泛紅。
此刻回答時,她十分慶幸。而?裴遠塵心中的怒火,在看到她羞澀的模樣時,彷彿被無形的手輕撫過,還未燃起就已漸漸平息。
“原來如此。”?裴遠塵輕輕點頭,接着目光轉向秦膤盈,“既然她沒有這個能力,季淵也沒有時間,那麼只有一種可能,本王自己作弊,提前給了她題目?”
聽到這裡,秦膤盈頓時感到一股寒意從脊梁骨爬升,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
“不,不是這樣的!”她的聲音中夾雜着哭腔,“是我輸了比賽,覺得丟臉,所以才誣陷她是作弊的,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庭院中一片寂靜,沒有人敢抬頭看,只有秦膤盈一遍又一遍地認罪求饒。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承認錯誤,她已經顧不上在同窗們面前保持面子了。
如果繼續堅持說蘇瑾瑤作弊,無異於自尋死路。儘管她是親王的義妹,但她清楚?裴遠塵的冷酷無情,即便是自己的親人,他也不會手下留情。
“誣告同窗,擾亂秩序,這件事如何處理,就交給山長季淵來決定吧。”?裴遠塵望着臉色蒼白的秦膤盈,雖然嘴角掛着微笑,但眼神中卻透着冰冷。
秦膤盈迅速瞥了一眼季淵,見他面色凝重,心中暗叫不妙,連忙再次認錯:“季雲青,我真的認識到錯了,今天確實是衝動行事,請您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