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瑤眉頭微皺,她深知若接受這不實之罪,即便日後成為端親王妃,也難逃“淫婦”之名,一輩子抬不起頭。
於是她迅速低頭,輕聲說道:“太後娘娘的話讓我想起了前朝王真人的一次講道,他問大家:風吹幡動,到底是風在動還是幡在動?”
太後雖然知道王真人的名聲,但對這個故事並不了解,只是疑惑地皺眉:“風動還是幡動,有什麼區別嗎?”
蘇瑾瑤抬頭,微微一笑:“王真人說,不是風動也不是幡動,而是人心在動。”
太後的臉色沉了下來,“蘇二姑娘口齒伶俐,不過婚期將至,你作為未來的王妃,應當謹慎言辭,不要再賣弄聰明了。”
蘇瑾瑤咬了咬嘴唇,強忍住心中的不滿,低下頭去。
太後見狀,語氣稍緩,接著說道:“王爺是國家的棟樑,這次被誣告受了委屈,我作為太後,理應為他安排一門好婚事。只可惜你的命格與他相配,也算是一段佳緣,不過......”
她停頓了一下,目光銳利地盯着蘇瑾瑤,“端親王府事務繁多,光是管理僕人、宅院和莊園就夠費心的了。
你不過是一個小武官的女兒,要你來打理王府,恐怕力有未逮。今日召你進宮,就是想問問你,對此有何打算?”
終於說到點子上了。蘇瑾瑤壓下心中的憤怒,盡量平靜地回答:“太後教訓的是,不知您有什麼建議?”
太後靠回椅背,眯着眼睛撫摸着貓,“周尚書的女兒周芸汐曾是你的同學,你覺得讓她幫你管理王府如何?”
蘇瑾瑤的手指緊握,卻不動聲色地說:“太後是要把周姐姐派給我做管家嬤嬤嗎?雖然身份不符,但如果太後堅持,我也無話可說。”
太後手中的動作一頓,貓因疼痛跳開,向屏風後跑去。
“啊!”一聲短促的尖叫從屏風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