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姨娘愣愣地看着他，一股從未有過的委屈和愧疚湧上心頭。
她還記得當初為何與蔡父疏遠，不就是為了維護蘇悅寧嗎？
方姨娘心中的那點怨恨瞬間煙消雲散，淚水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老爺，妾身知錯了。”她一向堅強端莊，此刻卻顯得格外脆弱無助。
蔡父嘴唇微微顫抖，終究沒有說出任何苛責的話。
“過去我太愚蠢了，竟然為了寧兒而陷害瑤兒。”方姨娘眼中滿是深深的悔意，尤其是在看到蘇瑾瑤的那一刻，愧疚之情幾乎要溢出眼眶。
“寧兒的人生應當由她自己決定，即使不如瑤兒過得好，這也是她的命。我不該去破壞瑤兒的未來，畢竟她們都是您的女兒，都是蘇府的女兒。”
蘇瑾瑤露出一抹難以捉摸的笑容。
“爹爹，姨娘能有此覺悟，可見這些天的齋戒祈禱起了作用。”蔡父臉上露出了些許感動。
方姨娘見狀，連忙說道：“老爺，瑤兒是個好姑娘，上天眷顧她，未來的日子必定順遂平安。因此，關於瑤兒的婚事一定要好好安排，千萬不能讓人覺得我們蘇府怠慢了她。老爺可有什麼打算？”
提到婚事，蔡父頓時皺起眉頭。雖然老夫人能夠掌家，但她缺乏遠見，處理婚事恐怕力不從心。
原本雲嬤嬤可以幫忙，但她現在被扣在了端親王府，他也懶得理會。眼下蘇府確實缺少一個能真正主事的人。
在管理家庭事務方面，無人能及方姨娘的精明能幹。
然而，她對蘇瑾瑤的態度卻總是冷淡甚至苛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