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為什麼,她會覺得有些說不出來的煩悶?
她深吸了口氣,不想再繼續聽不下去,抬腳就直接往主卧走去了。
書房裡。
戚盞淮的通話還在繼續。
電話是他的好友謝宴廷打來,電話那端,謝宴廷笑着調侃:“盞淮,你沒聽簡姨說過我爸媽的愛情故事?”
“我爸媽可是女追男,我爸那種直男又冷漠得能凍死人的類型也能被我媽拿下,所以你可不要太早下定論,說不定幾個月後你就愛上陸晚瓷了,畢竟她可是北城一中的校花,你敢說你不知道?”
戚盞淮面無表情,深邃的眸底也是一片冷淡,根本就無法窺探出他的真是想法。
他淡淡的道:“你也說了,只是說不定而已。”
“我等着看你落馬的哪一天。”
“呵!”
戚盞淮絲毫不認為有這種可能。
只是陸晚瓷是北城一中校花這個事情,他當然知道,驕傲又高冷,身邊除了韓閃閃那個成績倒數第一的朋友以外沒有任何人願意跟她做朋友。
這樣不好相處的人,他怎麼可能愛上?
他收起手機,將謝宴廷的話拋到腦後,抬手看了眼腕錶上的時間,都這個點了,還沒回來?
戚盞淮從書房出來,一眼就看見主卧開着燈。
他走回主卧,陸晚瓷坐在真皮沙發看手機,他淡漠的開口:“以後不回來吃飯,提前告訴周姨。”
陸晚瓷嗯了聲,然後便沒有回應了。
戚盞淮蹙着眉,對於她的行程他當然是不關注的,但對她的事情卻是了如指掌。
他走到一旁的酒櫃倒了半杯酒,頎長的身姿依靠在櫃旁,英俊的五官和輪廓鍍上了一層淡淡的深涼,眯着眸看着她。
他的眼神太過直視,讓陸晚瓷想忽略都難。
她緊握了握手機,索性直接抬頭看過去:“戚總看着我做什麼?小心別愛上我了!”
她挑着眉,眨了眨狡黠的眼皮,壓根沒有打算瞞着他剛剛聽到他的電話聲。
戚盞淮黑眸沉沉的盯着她,深邃如測不到的黑洞,不言不語,帶着一股令人心慌的氣勢落在她身上:“你想太多。”
陸晚瓷從沙發站起來,她淡淡丟下一句:“最好是這樣,不然吃虧的可是戚總,我這個人吧,最記仇,又壞,保證不會有你好果子吃。”
她說完,繞過茶几,免不了要從戚盞淮面前路過,可她剛跨出腳,身體還在面前,就直接被一股力量拉扯,然後將她順勢抵在酒柜上。
男人近在咫尺,兩人的距離很近,能夠很清晰的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陸晚瓷渾身僵着,她望着戚盞淮,抿着唇道:“你幹嘛?”
“看不出來?”他意味深長的笑着。
陸晚瓷想要睜開他的觸碰,但反而被他直接握住了手腕,男人淡漠的聲音道:“別亂動,不然我可不敢保證我會做什麼?”
陸晚瓷果真不敢動了。
她聽話的樣子讓戚盞淮覺得好笑,看着她吃癟的樣子心情也愉悅了,他淡淡的問:“不是很厲害么?怎麼現在蔫兒?”
陸晚瓷抿着唇,她只能撇開實現,不然就看他,跟他眼神交戰從未贏過,她更不想次次落敗,她說:“戚總,你這又是唱的哪一出?難不真愛上我了?”
“嗯,真愛上你。”他凝視着眼前的女人,只是某個字故意加重了音調,讓這句話也變成了另外一個意思。
夜晚,時間,地點,人物,讓氣氛也不由變得愛昧。
他們只有過一夜,可那一夜他們有好幾次,他的另一面與平日見過的戚盞淮完全不一樣,她不知道這樣的他除了她還有沒有別人見過?
陸晚瓷渾身僵硬,她甚至不敢喘大氣。
他們現在是夫妻,又是成年的男女,其實發生一些成年人該發生的事情也很正常,她也可以接受,畢竟戚總這副皮囊,以及他的體力,她也不虧。
韓閃閃說了,該享受就得享受,男人不僅僅是男人,還是一個能讓女人變得越來越美的物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