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謝霄應下,道:“臣仰慕豫章王世子已久,願加入江州軍,為世子效力。”
此話一出,不僅王磡十分震驚,就連司馬雋也露出訝色。
他也是剛剛與王磡一道來到,並不知道太子竟有這般謀划。
“謝將軍可知自己在說什麼?”王磡質問,“將北府拱手讓人?”
謝霄神色鑒定:“祖輩壯大北府,乃是為了北御強番,拱衛建康。北府之重,乃諸府之最,北府都督當以能者居之。然而在下年少資淺,難堪重任。聽聞太子欲以褚將軍為北府之首,在下欣喜不已。以褚將軍的能耐,必能重振北府。”
王磡冷笑一聲,道:“這話,將軍可是真心的?我若是常陽侯,得知子孫竟如此怯懦,定然心寒。”
謝霄滿臉通紅,緊了緊拳頭。
太子見狀勸道:“王僕射言重了。那些事情都過去了,多說無益,還要緊要着當下好。”
“王僕射錯了。”謝霄忽而顫抖道,“當初在會稽一役,皆因我不懂審時度勢,一味冒進才誤入圈套。父親已經拿性命教我,逞匹夫之勇,才會踏上死路。”
他眼圈發紅,繼續說:“確實,王僕射並非我父,並不知父親對我的期望。王僕射也並非武將,不知都督二字之重。王僕射罵我懦弱,我無以辯解。可這是我自己的路,我意已決,便不會回頭。”
他說罷,轉向太子一拜:“請太子成全。”
太子輕輕嘆息,親自上前將他扶起,拍了拍他顫抖的肩膀。
“古人云,知恥近乎勇。少將軍不容易,我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