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開衣櫃,周晴從衣櫃裡倒出來。
她雙眼緊閉,劉海被汗打濕,貼在臉上,嘴唇蒼白,但呼吸還算正常。
我把周晴抱到床上,將畫著雷神符的菜刀放她枕頭邊。
雖然刀身上的雷神符已經用過,但多少有點辟邪的作用。
周晴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好了不少。
我鬆口氣。
“我真沒把她怎麼樣,就是把她嚇暈了。”紙人說。
我坐在床邊,守著周晴,轉頭看向紙人,它仰著頭,那僵硬的笑臉對著我,讓我有種它正眼巴巴看著我的感覺。
它在跟我賣萌?
我抖了下,冷著臉,讓紙人詳細說說我掉河裡淹死的事。
要不是它說三叔把它當成怨鬼,我都想不起來我掉河裡的事,實在是那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
那年的年初,爺爺摔斷了腿,沒熬過那個冬天,人沒了。
爺爺一死,奶奶脾氣更古怪,整天神神叨叨的,特彆能折騰人,家裡大人被奶奶折騰的夠嗆,後來我莫名其妙掉河裡,病的很嚴重。
三叔在醫院照顧我,我親爸媽出錢包了奶奶所有的開銷,照顧人的活便落到大爺和大娘身上。
照顧病人尤其是不聽話的病人,真的非常累,大爺和大娘累極了,難免有疏忽的時候,奶奶趁機夜裡跑了。
最後,是在爺爺的墳前找到的奶奶,當時奶奶已經沒氣了。
我親爸因為這事,跟大爺和三叔大鬨一場,他說他出了所有的錢,讓大爺和三叔出點力,他們怎麼能看不住奶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