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念一想,白璟猜到也不奇怪,畢竟三叔因為給人穿壽衣這事,這麼多年來朋友極少,親戚都很少來往。
是我太粗心了。
我沒說話,放下包,去做飯。
“陸珺,你該做好心理準備,無論是你繼續乾陸承天的活兒,還是做活無常,都注定你今後要獨來獨往。”白璟聲音冷淡。
我低頭淘米,把米飯蒸上才說:“我知道。”
大概是因為經常聽我爺奶罵我沒人要,我其實特怕一個人,乾什麼事都喜歡拽上個人。
在家裡,我黏著三叔,在學校,我也沒怎麼讓自己落單過。
想到夜裡,蔣青青知道我現在給人穿壽衣,下意識遠離我,我心裡特彆堵得慌。
我理解她,很內疚先前忘記主動避開她們,但想到今後一個人,眼睛忍不住發酸。
“陸珺,你要習慣孤獨,沒人能永遠陪你。”白璟又說。
他在勸慰我?
以前,我生悶氣或者是不開心時,三叔也會認真給我講道理,讓我習慣,讓我想開點……
可惜,道理都懂,很難做到。
我悶聲說:“我知道,你彆給我灌雞湯啦,我會自己去網上找。”
白璟冷嗤:“不識好歹。”
我一驚,思緒從鬱悶中抽離,突然意識到在客廳跟我說話的是喜怒無常的白璟。
不是三叔。
我居然這麼不客氣的跟他說話!
我的心提了起來,尋思著白璟不會發飆吧?我緊張的等了半天,身後也沒動靜,小心翼翼的回頭看,客廳裡已經沒人了。
他走了?
我鬆了口氣。
被自己這麼一嚇,給我心裡的難受嚇退不少。
夜裡沒睡好,吃過飯,我回臥室補覺。
剛要睡著,我突然感覺到脖子上還有點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