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小聲說:“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文濤給你大姐認了錯,保證以後不再動手,好好的對你大姐和孩子,這孩子往後花錢的地方多著呢。”
頓了頓,他歎口氣:“你大姐要是帶孩子離婚,再找都不好找,文濤總歸孩子的親爸。”
薑文濤這次把大姐打成這樣,下次要真把人打出事可怎麼辦?
我小聲跟大爺說了,大爺一瞪眼:“他敢,他再敢跟你大姐動手,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我張張嘴,覺得這樣不對,但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何況這事,也輪不到我說話。
我把牛奶和水果放下,問大姐這幾天怎麼樣,她笑了笑,摸著孩子的頭發,“挺好的,就是醫生說孩子越早戴耳蝸越好。”
薑文濤忙著說:“等你出院,咱倆就帶她去兒科醫院好好看看,家裡錢要是不夠做手術,我就出去找人湊湊。”
大姐抿唇,沉默半晌,點點頭。
我知道這婚是離不了了。
我在這待的憋氣,想走,誰知薑文濤喊住我,“你是三叔家的陸珺吧?上回你去我家給我妹穿壽衣,真是謝謝你,說起來,你認不認識給人看事的?給大姐夫介紹一個。”
說到最後,薑文濤的眼神有些急切。
大娘急了:“文濤,你遇著事了?”
“可不是,我這幾天彆提多倒黴了,總覺得家裡不乾淨,有人看著我,嚇得我睡不好覺。”薑文濤苦著臉。
大娘跟我說:“小珺,上回你大姐丟魂,不就是你給想的法兒?你再給文濤看看。”
薑文濤雙眼一亮,“這感情好。”
我還沒說話,倆人一來一往,把這事摁給我了。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薑文濤是被薑豔豔給纏上了。
我仔細一打量薑文濤,他眼神疲倦無力,神情困乏,說一句話打三個哈欠,看來他這幾天過得不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