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青青連連慘叫,滿臉的痛苦。
“我沒有埋伏你,我隻是想弄清楚你跟著蔣青青的原因。”我說。
如果能好好把她送走,我不想跟她動手。
“她接連三天,每天晚上來明德樓請我。”那顆腦袋說話很慢,一個字一個字的從嗓子眼往外擠。
還真是明德樓的學姐。
“她說她孤單,想要人陪著,還說隻要我跟她回來,她就好好供奉我,給我香火,我看她誠心就跟她回來了。”
學姐說到這裡,話裡含著怒火:“可我跟她回來後,什麼都沒有,我跟她說話,她不理我,也不給我香火。”
我默默看了蔣青青一眼,替她解釋:“她不知道是你跟著她回來,我給你點香,你下來,咱倆好好說話?”
這是我第一次跟鬼這麼說話,心裡非常緊張。
看學姐猶豫不決,我主動把棗木劍放到床上,空著雙手,“下來吧。”
蔣青青肩膀上的腦袋消失,過了兩秒,學姐憑空出現在宿舍門前,而蔣青青臉上的灰氣和耳朵下的手印還在。
我給她點了香,擺上幾袋零食當供品,學姐站到香爐後,煙一縷一縷的往她嘴裡鑽。
“你比她好。”她瞥了眼蔣青青。
蔣青青抱著被子,顫抖的縮在床腳。
我問學姐跟著蔣青青回來,是要給她當煙魂?
一般來說,仙家堂口裡能供奉鬼,男鬼為碑王,女鬼為煙魂。
學姐搖頭。
“那……我送你走?”我試探著問。
學姐仍舊搖頭,“彆去明德樓請鬼仙,這次是我跟你回來,下次請回來個什麼,可就不一定了。”
她這話說完,香正好燒光,她的身影隨著最後一縷煙霧,一同散去。
“她怎麼不願意走呢?”我不明白。
前幾回遇見的鬼魂,知道能走,都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