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了一陣,迷糊著睡到七點多,大娘來叫我吃飯。
我把老房子裡裡外外收拾了一遍,直到下午兩點,也沒見陸建新家有動作。
看來郝秀花說對了,陸建新不想讓出他占的地方。
今晚估計有得鬨。
果不其然,晚上十點,大姐又著急忙慌的來喊我。
“陸建新鬼上身了,要用繩子勒死自己!”
“啊?”驚訝過後,我立刻問:“是五奶奶上了陸建新的身?陸建新一家對五奶奶做了什麼?”
以我昨晚對五奶奶的觀察,她身上鬼氣不重,眼中又無戾氣,不是會折騰活人的鬼。
大姐說:“五奶奶不是還占的宅基地嗎?陸建新死活不讓,他白天不知從哪弄來一盆黑狗血,晚上五奶奶的兒子去敲陸建新家的門,被陸建新一盆狗血潑身上。”
“陸建新以為五奶奶上了他兒子的身,結果五奶奶在他家房頂上站著呢,一看兒子被潑了一身狗血,五奶奶的暴脾氣就炸了。”
我家離陸建新家不遠,說話的功夫,我和大姐已經走到陸建新家院外。
院裡,陸建新站在院中央,脖子上纏著一根繩子,雙手勒緊繩子的時候,嘴裡還在罵人。
我聽了兩句,除了讓我擴充罵人詞彙量外,沒有值得記憶的信息。
看來,五奶奶昨天已經把陸建新的底褲扒完了。
陸建新的兒子和女兒都緊張的站在不遠處,嘴裡跟五奶奶道著歉,讓她彆生氣,有話好好說。
上了陸建新身的五奶奶呸了聲,手裡的繩子越來越緊。
大姐著急的催我:“珺珺,快攔住五奶奶,她雖然是個暴脾氣,可心腸不壞,這要是沾了人命,往後可咋辦?”
我嗯了聲,一揮手,“灰六,上!”
我好歹是有小弟的人,也不必所有事都親自上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