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容梓安他速度還快,一拳將他打翻在地:“你做什麼?死能夠解決?寧寧與你相識雖不長久,可你倆的名字已然出現在了三生石,這輩子都不會改變。寧寧那麽愛你,你怎可輕言放棄自己的生命!你別忘了,你這條命是寧寧救回來的。算寧寧真的不在了,我這個做哥哥也會天入地將她給找回來,令她再次張眸展顏歡笑的!你給老子記住,不準死!聽到沒有!”
雲彥辰卻是始終不予回應,都是他,若不是他,寧寧怎麼會因難以控制體內的力量而死。
“哈哈哈……總算死了,總算死了。憑什麼,憑什麼……她有什麼好的,長得好看,哥哥喜歡,還是什麼掌靈者?憑什麼?我何敏的命由我自己掌控,她算什麼?賤人,賤人,不要臉的賤人,和親哥哥不清不楚,說嘛,她憑什麼掌控我的命?哈哈哈,死了好,太好了。”何敏卻是在此刻癲狂的笑起來,她打心眼裡高興,高興容梓寧死了。
“,老子從來不打女人,你是第一個!”一個男患者再也忍不住,將體內的怒火灑在了何敏身。
一個為了救他們而死的英雄,這女人不知感恩,還在這裡大言不慚,嫉妒心可以有,卻不該如此可惡。她怎可一邊享受別人的庇佑,一邊在這裡嘲諷人家,詆毀人家的名聲。
何敏臉挨了一下,頓時疼的尖叫出聲。
雲彥辰有些回神,看了那女人一眼,小李領會,前一個手刀,何敏眼睛一翻倒在了地。
“大家看。”一人喊着,大家都不再去管她,草地的蟲蟻爬她臉也沒人管,眾人再次看向銅鏡那裡。
只見容梓寧身金光大盛,將她包裹在其,唯有鳳祈淡定自若的看着。容梓安兄弟手緊緊握拳,屏息看着,雲彥辰亦是如此。
光芒越發小去,龍脈突然發動攻擊,將渝溪撞飛出去,被她擒獲的小白也獲得了自由。
渝溪憤怒不已,噬魂弓設想龍脈。
“吼,吟……”小白怒吼着,龍吟響徹天地,各國領導也紛紛透過衛星看着此處。
容越夫婦也在其,他們也在擔憂愛孫們的安危。
各國領導則是緊張不已,所有人都將希望灌注在那個少女身了,若是她都打不過,他們這個世界也完了。這種超能的事情,完全超乎他們的想象,他們的引以為傲的力量對付這種人,根本沒有任何勝算。
小白口吐一珠,擋住了渝溪射出的那一箭。
渝溪身子晃了晃,不敢置信眼前的景象,那是什麼東西?
即便她是合體期,可手那可是魔界十大魔器之末的魔器,她一個修士如何能夠連續使用魔器?
體內大半的魔氣都被噬魂弓吸取去了,白色珠子受小白控制,撞擊在渝溪身,渝溪也因脫力沒有能夠躲開全部,被龍珠擊。
“噗……”渝溪掙扎着浮在空,看向眼前的珠子,想伸手去碰觸:“什麼,什麼東西,竟是有如此威力。”
“龍神的龍珠。”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眾人驚喜的看去,容梓寧從光暈走出,身的戰甲變成了一套飄逸的翠綠古裝衣裙,頭戴着漂亮的頭飾。
“哥,哥,那是寧寧的本命仙甲,她,她成功了。”容梓楠興奮的抓住容梓安的手臂,開心的說道。
容梓安眼角滑下一滴淚,亦是高興的笑了。
“涅槃重生,雖經歷生死,卻也足夠她成長為真正的掌靈者了。”鳳祈說完,消失在了結界。
“雞賊,鳳祈叔,幹啥不帶着我們!”容梓楠此刻知曉妹妹安全了,頓時懟起了鳳祈來。
鳳祈現身在結界外,一臉鄙視的說:“有本事自己出來,叫囂算個什麼事情?”
不理會咬牙切齒的容梓楠,鳳祈再次消失了。
容梓安沉澱心神,再次結印,手印緩慢繁複,一股陰風刮過,眼前出現了一座大門,容梓楠睜大了眸子,再看向容梓安,發現他也突破了修為,半腳踏入元嬰期境界了。
“大哥,帶我一起啊!”容梓楠見容梓安也要獨自踏入鬼門,不禁焦急了,容梓安轉首看向容梓楠,笑道:“此次不僅是寧寧蛻變成長,對於我們來說,亦是一樣,用你的心去體悟。機會難得,天道降下了甘霖,此處將會獲得新生。”
眾人擡頭,果見天降下細棉的雨水,可這雨水卻透着點點星光,雨水沾染草地,山脈,那些綠植紛紛變得精神了。
飄蕩着的鬼魂也紛紛得到了洗滌,隨着容梓安一起進入到了鬼門內。
“活着的親人們,你們都好好的活着,我們的命數如此,莫要牽挂,我的親人們,找到我遺留的東西,好好活下去,莫要再擔心我。”一個男鬼站在鬼門前,看着自己的親人,帶着笑意轉身進了黃泉道。
從未見過這一幕的人們,也紛紛震撼了。
原來,真的有黃泉道,真的有彼岸花,真的有忘川河。
河面密密麻麻的渡船停在那裡,等候靈魂去,渡他們前往審判殿,等候懲罰或直接轉世。
鳳祈已然出去,容梓寧已然沒有了生死之危,容梓楠盤坐在地,開始感悟修鍊。
於蝶兄妹前幫助護法,羅小伊也學着入定修鍊,兩人都收穫良多。
人們這才發現,原來在他們身邊,超出常人想象的人,竟是有這麼的多。此次地震的始作俑者還活着,人們又再次看向銅鏡。
渝溪看着活生生出現在她眼前的容梓寧,不置信的尖叫:“你怎麼可能還活着!”
“我的使命還沒完成,又如何能夠死去。魔女渝溪,與愛郎作惡多端,毀去掌靈者八人,毀掉低階位面三十四個,其一個位面是是某位大乘期修士的家鄉,是以,在那位大乘期修士的暴怒下,率領門下弟子圍剿你們。最終以你郎君被伏困摩崖告終,而你為了救得郎君,拼盡手段修鍊,只為救出郎君。但你又可知,你那郎君早已被折磨致死,此時在鬼界地獄受刑!你愛夫君的心,我可體會,可你萬不該,萬不該再次走你夫君的老路。那些人何其無辜?一個位面產生一位掌靈者是多麼的難?而你們說殺殺,說毀毀?別在為你丈夫增添冤孽了!”容梓寧超控鬼王令,一個影響出現,一個長相還算俊儒的男子正在地獄受苦。
“不,不,不該的,不該的。郎君不該受到如此痛苦,都是我的錯啊,都是我的錯,若不是我想與夫君生個孩子,夫君不會去殺那些掌靈者,以期得到鬼王令換取一個孩子。那些鬼王令根本不受我們的控制,幾乎會與掌靈者一起消失,你是掌靈者,我此時也在這片天地,你能夠審判我,是不是?求你,求你,判我進入地獄,與郎君一起受苦吧!求求你,求求你!”渝溪突然跪了下去,哭求着容梓寧。
容梓寧嘆息着搖頭,也是一對痴情男女啊。
低頭看向手的鬼王令,這枚鬼王令與其他掌靈者的鬼王令不同,這是從師姨夭夭手傳承下來的,經過婆婆綺兮,後又傳給了娘親,如今又到了她的手。
她之所以能夠突破元嬰,解開仙甲的封印,便是得到了它的力量,雖那時間有些漫長。
方才她彷彿經歷了億萬年般,沉溺在鬼王令的世界,看到了它的一生。
這枚鬼王令是天地初開,從天地靈氣誕生出來的,而其他的鬼王令都是它衍生出來的產物。
“你不後悔?”容梓寧看向渝溪,原本以為是一場惡戰,卻不想,竟是遇到了一個痴情女子。
“不後悔,小姑娘,想必你身份肯定不低。我能夠感受的到,你這枚鬼王令不一樣,你與其他掌靈者也不一樣。你的親人們都很棒呢,那個男子是你心愛的人吧!人類的世界,我們去的也不少,看到的薄情寡性的人更多。很多位面之所以毀滅,都是因為看不慣那些人的下賤想法,罪全在我,如今卻讓我郎君為我受苦受罰,你說,我怎可還能坦然接受?你有個很愛你的男人呢,這麼多個位面走過來,也不是沒見過為心愛人死的,可我能夠感受到,你男人在尋死那刻沒有任何猶豫,他只是不想你獨身路。好好珍惜,來吧!”渝溪看着容梓寧滿面微笑的說著,她想,她終究還是狠不下心來做那壞人。
當年,她亦是正道修仙者呢。
那一年,她遇到了郎君,一見鍾情,不管他是不是修魔者,是不是大魔頭,她愛了是愛了。
她此生不悔,終生不渝。
是以,她改名渝溪,旬湛,我來找你來了,自此,我們再也不分開。
“典獄司,聽吾號令,開!”隨着容梓寧的命令,不同於鬼門的典獄司大門出現在眾人眼前,那猙獰的門飾,看一眼都覺得膽顫心驚。
大門打開,遠遠的,一個黑衣男人被綁在邢具,渝溪踏入,那男人瞬間感應,看向愛妻,眼底滿是不信與痛苦:“不,不要進來。”
“郎君,我來陪你了。”渝溪卻是含淚微笑,滿目情意,不管旬湛如何嘶吼,她亦是不後悔自己的決定。
這樣也好,來到此處,心便有所警覺,或許她能夠再見郎君,如今果然應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