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五皇子逝
十一娘看在眼裡，輕聲道：“我想找人教我算賬，你要不要一起學？”
謹姐兒猶豫了一下：“二伯母教過我心算，讓我多練習...”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像是怕被人聽見似的。
十一娘立刻順着她的話說：“那也很好啊。心算確實重要，以後我們可以一起練習。”
正說著，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小丫鬟匆匆跑進來，臉上帶着幾分慌亂：“侯爺回來了！”
十一娘一驚，抬頭看了看自鳴鐘，這個時辰他怎麼回來了？她整理了一下衣裙，向謹姐兒使了個眼色。
沈明宜大步走來，雖然面色疲憊，眼中帶着幾分倦意，但神色如常。他的衣袍上還帶着外面的寒氣，顯然是匆匆趕回來的。
“侯爺（父親）。”十一娘和謹姐兒一起起身行禮。
沈明宜看到謹姐兒時眉頭微微一挑，顯出幾分驚訝。
十一娘忙解釋道：“謹姐兒搬來幫我做些針線活，而且住太夫人那裡總有些不便，瑾姐也是該教導一些管家之事了，雖然她只是侯爺的庶女，但侯爺只有她一個女兒。這事決定得急，還沒來得及告訴侯爺...”她的聲音裡帶着一絲歉意。
“你做主就好。”沈明宜擺擺手，目光在謹姐兒身上停留片刻。他似乎有話要說，但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直接進了內室。
謹姐兒看着沈明宜的背影，不停地絞着手指。十一娘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無聲地安慰着。
這一天，十一娘正與謹姐兒在院中繡花。有瑾姐兒陪着的日子十一娘在沈府過得很舒心。看樣子將瑾姐兒搬過來很明智。
“夫人！”一聲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院中的寧靜，賬房匆匆跑來，“侯爺回府了。”
十一娘手中的綉針微微一頓，這個時辰沈明宜應該在衙門才對。她抬眼看了看天色，心頭湧上一絲不安。
“謹姐兒，你爹爹突然回來了，母親去看看。”十一娘放下茶盞，朝女兒使了個眼色。
謹姐兒乖巧地點點頭：“母親去吧，我和夏桃姐姐在這裡玩。”
十一娘快步往內室走去，遠遠就看見夏初和秋依正在服侍沈明宜更衣。沈明宜的臉色有些凝重，眉宇間籠罩着一層陰雲。
“你們都下去吧。”沈明宜揮退了兩個丫鬟。
待丫鬟們退下，十一娘親自上前為他整理衣衫。
“五皇子三天前就去世了。”沈明宜突然開口，聲音低沉而沙啞。
十一娘手上的動作猛地一頓，心跳彷彿漏了一拍。她強迫自己保持鎮定，繼續為他系著衣帶：“皇後娘娘如何？”
“昨夜才得到消息，今早便啟程回宮了。”沈明宜握住她微微發抖的手，“朝中已經亂成一鍋粥。”
十一娘深吸一口氣，試探着問道：“皇上那邊......”
“喪儀按親王禮辦。”沈明宜的聲音很冷，“禮部正在擬定細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