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葉別枝一聽到這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差點沒背過氣去。
吳忠良怎麼這時候來了?那般醜陋嚇人的人,還自比天鵝?
葉樹也氣得手都抖了:作孽!這話鐵定得傳出去了。如花似玉的女兒,很快就要成為十里八鄉的笑柄了,可怎生是好?
葉春花卻開心地迎了出去:“相公相公,你來了!”
“你簪子呢?披頭散髮的,不像話!”說著,吳忠良又從懷裡拿了個成色極好的玉簪子出來,飛快地給葉春花把頭髮束了起來:“都跟你說了,那個銀簪子,值老多錢了,不能丟。這個呢,是玉的,更值錢。再要是丟了,以後我可不給你買了。”
葉春花扁扁嘴:“相公,那銀簪子沒丟。我表妹拿去戴着了。”
“什麼?你傻了嗎?我可是外男,你怎麼能把我送的東西,轉送給你表妹?要避嫌你懂不懂?”
葉春花越發委屈:“是她自己生要去的。我怎麼個避嫌法?她給阿璃制了件襖子,讓我回個酒肆地契。我且想回家去取,反正酒肆一年也結不了幾兩銀子。結果表妹就要了簪子。我尋思表妹是想給你做妾,所以才改主意的。”
吳忠良瞪了眼葉春花:“就你賢惠,就你大度......好吧,我跟你說啊媳婦,做大婦不是那麼好做的!很多小妾,看着乖巧,其實轉個身,就去給人上眼藥。”
葉春花皺着眉:“我表妹賢良淑德,才不會給我上眼藥。”
吳忠良心疼地揉了揉葉春花的腦袋:“傻媳婦,你太單純了。你到底知不知道鎮上東市的門面值多少錢?如果不是開着酒肆,就是租給別人,一年也值幾十兩啊!你表妹想用襖子換地契......”
“呵,真是一個敢要,一個敢給!”吳忠良冷哼一聲,眼神冰冷。
他龍行虎步,走到葉嫻面前,接過阿璃:“欺人太甚!舅舅,我敬你把春花養大,敬你對春花視如己出,可我卻又瞧不起你!當初春花的娘未婚有孕,是你攔着葉家的族人,說要把你妹妹沉塘,就先打死你,何等有情義!可現在呢,你的外甥女,皮都要給你妻女扒光了!你的情義哪裡去了?你怎麼對得起春花,怎麼對得起春花的娘!?”
葉樹眉頭皺着:“你說清楚!我葉樹一生,光明磊落,不容許你這樣誣衊!”
“誣衊?酒肆的賬目,你從不過目,全交給居心不良的舅母處理。春花又是個傻的,以為一年進個二三兩是正常的。我問問你,酒肆一個月能進多少?你再問問傻春花,她娘留給她的遺物,空了沒有?”
葉樹仍自氣憤:“忠良,你小子真是!所有人都知道,春花舅母對春花有多好,春花想吃什麼,她就做什麼。春花想要什麼,就是摘天上的星星,她舅母都會想辦法去做!你誣衊我就算了,如何能侮辱我的妻子!”
吳忠良抱起阿璃,一手拉過春花:“你舅舅真是個糊塗蛋。眼下就擺着,你表妹要地契的事,他都不去查問查問,反而說我誣衊侮辱。春花,我們走,他們太欺負人了!”
頓了頓,吳忠良像是想到了什麼,停下了腳步,正色道:“葉別枝,你莫要再妄想做我的妾了。我吳忠良娶妻娶賢,怎麼會要一個巧取豪奪,欺騙表姐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