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又開始吹她女兒身材多麼好,打眼一瞧就是那種好生養的,三年能抱倆那種,誰要是娶回家,就是誰家的氣,再對比江月那副麻秸桿的身材,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王生抱着小豆芽,故意從她們身邊經過,還故意重重的咳了兩聲。
她現在膽子也大了,就算姐姐說的,來到帝都,身邊的熟人都換了一波,只要不去刻意調查,誰也不知道她的過往。
再者說了,她可看不慣有人編排她姐。
膽子也是養出來的。
王生突然扯出小豆芽的尿布,朝那幾個婆婆奶奶,大娘大嬸們頭上扔去。
“呀!這是啥?”
“是尿布,哪來的尿布!”
“是她扔的,你這小姑娘扔亂扔尿布呢!一點素質都沒有。”
“瞧她這副打扮,土掉渣,肯定是鄉下來的。”
王生氣呼呼的反駁,“鄉下來的咋了,你們是瞧不起鄉下人嗎?有膽子你們大聲點說,別在背後嘰嘰歪歪,敢搞階級對立,你們要造反哪!”
幾個老太太臉色驟變。
“扯哪去了,我們可不是那個意思。”
“小姑娘,你別血口噴人,我得回去做飯了,不跟你瞎扯。”
“我,我也想起來衣服還沒收,也得走了。”
有些話題是禁忌,在家裡都不敢說,怕隔牆有耳,她們剛才說的也就是女兒生孩子,可不敢扯到什麼階級不階級。
說閑話的一鬨而散,王生得意的抬起下巴,覺得自己牛批級了。
羅一鳴臉色陰沉的看着王生帶着小豆芽散步,他趴在陽台上抽煙,一根接着一根,腳下煙屁股都要堆成山了,而他的臉色也越來越差,跟要滴出墨來似的。
客廳里,姚紅抄着手跟來人爭論,嘴裡不乾不淨,越說越氣,越氣,說話就越難聽。
“好好的,幹嘛非要我們搬,這兒住的挺好,我不想搬,誰愛搬誰搬。”
來人是羅家的警衛員,是個剛參軍兩年的小夥子,不是很能抗事,他一着急就把原因說了。
“對面那家覺得不適合跟你們做鄰居,嫂子,請不要讓我為難,我們首長說了,如果你們不配合,我有權動強制,找人幫你們搬家!”
姚紅一聽這話就炸了,“*的!他覺得不好,他們搬走滾蛋,敢叫我們走,他臉真大,操*娘!”
姚紅猛的拉開大門,就要衝到對面。
警衛員急忙攔住,“嫂子,你別這樣,這事是老首長同意並點頭的,你有問題還是找首長,不能在這裡鬧事,影響不好。”
姚紅一把推開她,“我管你狗屁的影響,想叫老娘忍氣吞聲,做夢去吧!姓江的,我給我滾出來!”
她不敢喊姓陸的。
陸景舟正要開門,被江月擋下,還將他扒拉到後面去了,“走開,女人吵架,男人插什麼嘴!”
陸景舟微笑着乖乖退後,看見沙發上剛收的衣服還沒疊,得,有活幹了。
江月打開門,差點被姚紅的口水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