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聽着好笑,“我憑啥要管你?咱倆有關係嗎?”
楊槐花一看江月臉上的笑就覺得刺眼,“咱們不是一個村的嗎?出門在外,難……難道不應該多幫襯一下嗎?”
陸隊長嚴厲道:“槐花!你越說越不像話了,江月沒事做嗎?什麼又叫應該?你都是要說親的人了,講話能不能過過腦子!”
楊槐花嘴一癟,“你們都欺負我,唔……”她嘴裡還有沒咽下去的飯菜,這一哭,飯渣子噴了出來,濺了滿桌子。
鄭小六端着碗,及時躲開了,“萬幸萬幸!楊槐花,你屬豬的嗎?蠢的跟個豬一樣。”
陸景舟也面有不悅,還把江月手裡的碗筷拿掉了。
陸隊長看着還剩一半的菜,也心疼,“好好的一桌子菜,真是的。”
陸景舟道:“讓大廚給你做兩碗雞絲麵,這些就別要了。”
陸隊長贊同,“也行,我去後面跟師傅商量商量。”
江月乾脆把女兒接過來,“隊長,這丫頭麻煩你幫她回醫院。”
“好,這事不用你們操心了。”
江月又對楊槐花嚴厲的說道:“你娘還在醫院裡病着,檢查還沒做,還不曉得是啥病,你最好老實一點,在醫院待着,別亂跑,要是再惹禍製造麻煩,自己承擔後果去,我們可不管你的破事。”
“什麼?江月!你怎麼能這樣!你還是不是人,咋能說出這種冷血的話!”楊槐花一時激動 ,忘了掩飾,路上聽多了陸母數落江月的話,就這麼一股惱的給搬了過來。
陸景舟怒不可遏,拳頭都攥起來了,然後用食指點着她,“道歉!”
鄭小六也氣的不行,“楊槐花,我看你才是狼心狗肺,不知好歹的玩意,求人家幫忙還求出優越感來了,誰欠你的啊?這也就是我三叔三嬸仁義,要擱我,就憑你跟你娘在村裡乾的那些破事,我理都不帶理的!”
“楊槐花!你再敢說我姐一句壞話,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王生也早就想罵了,可姐姐姐夫在這兒,她怕給他們添麻煩,就一直忍着,現在不想忍了。
小豆芽頭一回看她發這麼大火,嚇的哇哇大哭。
江月把女兒接過來,拍了拍,又遞給王生,“咱不跟她一般計較,這世上不知好歹的人多了,我言盡於此,咱們走吧!我累了。”
鄭小六跳起來,“走走,這一天蹲在火車站,我眼睛都看花了,煩死個人,老子事情多着呢!小豆芽,來,哥哥抱!”
王生還氣着,身子一扭,不給他。
“喲呵!幹啥?我抱抱還不成啊?”
“你也不聞聞自個兒有多臭,不光是汗臭,還有煙臭。”
鄭小六低頭聞了聞, “確實啊!你不知道,火車站裡就這個味,冬天可能好些,夏天……哎喲!臭死了,回家我得好好洗洗。”
他倆抱着小豆芽在前面嬉戲奔跑,陸景舟拉着媳婦,在後面慢慢的走。
他很想跟媳婦道歉,可真要說出口又覺得矯情了。
江月忽然長長的嘆了口氣,“咱們去的那個地方,有個唯一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