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陸隊長跟他媳婦也來了,倆人買了水果跟糕點。
江月客客氣氣的謝過他們,又問了陸俊生的檢查結果。
夫妻倆滿臉愁苦,結果不是很好,可能要做手術。
至始至終,楊槐花都沒出現過,聽陸隊長說,這丫頭成天在外面玩,根本不管她娘,楊母成天就一個人在醫院,好在她的檢查結果沒什麼大問題,據說是血壓高,需要吃藥控制了。
江月應付了一天的人,又煩又累,陸星辰中午退了燒之後,一直到夜裡都沒有再發燒。
林大夫說,明天就可以出院,開點葯,回家吃就行了。
江月躺在病床上鬆了口氣,王生窩在沙發上,也沒睡着,咬着嘴唇,欲言又止,“姐,我晚上出去打水的時候,看見槐花了。”
“她咋了?”
“她……跟一個男人抱,抱在一起。”王生都說不出口,畢竟那個畫面對於她來說,還是太震撼了。
江月起初沒意識到這句話有什麼不對,過了一會才醒悟過來,猛的坐起來,“什麼樣的男人?”
“我,我不認識,就是覺得那男人年紀應該不小了。”
“啥?你看的這麼清楚?”
“不是啊!那走廊上有光,我看見他頭頂的反光了,是個禿子。”
“啊?”
王生也坐起來,“姐,我越想這事越不對,萬一槐花真被那人騙了,會有什麼後果啊?”
江月想了想,如果真是中年老男人拐騙楊槐花,又不像談戀愛,還慢慢談,肯定很快就要把她搞到手。
搞到手……就是睡了。
呀!那後果可就嚴重了。
不過,這又跟她有啥關係呢!
“三嬸!三嬸!”
“小六?”
“是我!”
王生跑下去拉開抵在門後的椅子,“都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鄭小六站在門口搓手,“三嬸,徐三非要見你。”
“現在?”
“嗯,他就在醫院外面。”
王生罵他,“鄭小六,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你怎麼能把他帶到醫院,被人看見了咋辦!”
“我也沒辦法,他不讓我走。”
江月說道:“算了,他早晚得知道我們要走的事,現在正是賺錢的時候,突然要斷,他心裡能好受才怪。”
鄭小六小聲道:“我覺得……徐三不好打發,他還威脅,要舉報呢!”
王生被嚇到了,“他怎麼那麼壞啊!姐,我們該咋辦?要是姐夫也在家就好了。”
江月起床穿好衣服,又加了一件外套,“我一早就知道徐三這個人靠不住,翻臉是早晚的事,當時也是沒辦法,其實再過幾年,做生意就是光明正大的事,根本不能算犯罪,就是政策沒放開而已。”
她要先減少這倆孩子的負罪感。
鄭小六也覺得不公平,“對啊!做生意也是憑本事吃飯,不偷不搶,我真想不出有啥不對的。”
王生點頭,她家以前也就是做點小生意,也沒幹過傷天害理,殺人越貨的事,可結局……
江月話風一轉,“我們沒做錯,但徐三這個人的本性不好,本來做生意是大家互惠互利,你情我願的事兒,他也沒吃虧,還賺了不少,憑啥生意做不成,就成我們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