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就在這時回了頭,看到遠處的我,他表情微愣,最後還是抬步向我走來。
逆著光,我看不清他的臉,他的聲音卻清晰的在我耳邊響起。
他說:“朕曾經也常常站在這裡。”
我有點疑惑,他是說我這裡?謹慎起見,我往旁邊挪了挪。
見我如此動作,陛下竟輕笑一聲,隨即站到我剛才的位置上,與我並肩而立,望著他來時的方向。
“這裡風景很好吧。”
他不是在詢問,話中也帶著無儘的愁思。
我努力想從那湖邊、或是那桐樹上找到點什麼來回應他,可我做不到,我能感受到他情緒裡流露的層層眷戀,可我連他在懷念什麼都猜不到。
又或許猜到了,但是我不願去揭開那層抵擋在真相麵前的迷霧。
許是覺得我無趣,陛下陪我站了片刻便走了,往常即便沒話說,我也會閉著眼瞎編,今天我卻什麼都不想做。
總覺著我若多說幾句,陛下便離我多遠了幾分。
陛下離開後,我走到湖邊仔仔細細觀察了一番。
灑滿落日的池水,被餘暉罩上金光的桐樹,好像與平日也沒什麼區彆。
你看啊,在我眼裡,這就是一池普通的湖水,一棵普通的桐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