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一遍遍地告訴趕來的醫護人員:“快救救他......”
就在我要跟上去時。
褲腳卻被人拽住了。
往後一看。
是奄奄一息的顧白。
男人額角全是血,看起來異常可怖。
他雙目猩紅,執拗地盯着我。
緩緩說道:“婉禾,不許走......”
“求你了......不要走......”
到最後,男人似乎喪失了意識。
只知道反覆喃喃着幾句話。
那一刻。
我來不及思考些什麼。
腦里只留下了余禮的名字。
我毫不猶豫地抬腳。
離顧白更遠了些。
“醫生會救你的。”
我抿了抿唇,扔下一句話就上了一旁的救護車。
重新拉住了余禮的手。
那天,算得上是最難熬的一天。
余禮進了急救室。
萬幸的是。
余禮平安無事。
他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婉禾呢?”
我又想哭了。
余禮見了我,明顯鬆了口氣。
他微微顫顫地抬起手,小心翼翼地擦去了我眼角的眼淚。
嘴角慢慢彎起,問我:“所以你到底要不要嫁給我。”
我破涕為笑。
“要。”
和余禮結婚那天。
來的人很多。
我挽着余禮的臂彎,笑着向親朋好友敬酒。
無意間的一瞥。
令我看見了那抹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他直直地站在遠處。
察覺到我的目光。
男人狼狽地躲在柱子後面。
余禮注意到了我的走神。
吃醋般地握緊了我的肩頭。
“你又在看誰?”
我笑得無奈,踮腳親了親余禮的臉頰。
“余禮,你什麼時候這麼霸道了。”
余禮小聲反駁我:“我本來就這麼霸道。”
只一句話的工夫。
再轉頭,原處便沒了那道身影。
我笑笑,並沒有將這一插曲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