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大佬整頓璃月商界
玉京台的秘書工作一如既往地繁忙,對於千岩軍最近抓回來的盜寶團,前天才報道的新晉小秘書並不在意,隨手將其放到了案牘的最下面。
卻沒想到,黑暗之中,有位穿着白色帶袖霞帔的藍發女子悄無聲息地潛進辦公廳,將卷宗拿走。
夜蘭出生於古老世家,祖先曾抗擊過災厄,許久以來,她常徘徊在層岩巨淵一帶,凝視着黑暗。
對於近日來異常活躍的盜寶團她沒什麼興趣,只是再看過她的祖先和夜叉的回憶後,潛伏在血液里的東西在覺醒,所以她也敏銳的發現了什麼不同尋常的氣息,就比如秘境那處突然出現的石子兒上縈繞着一股黑氣。
月光下,一道殘影掠過,夜半還在外的路人什麼也沒感覺到,只有樹梢上的蟲子依舊在鳴叫。
夜蘭來到群玉閣時,凝光正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對着大半面牆的文書沉思。
“給你送點情報,你或許會感興趣。”
一炷香之後,資料被碾碎,紙屑撒向窗外,凝光看着月色,神色不明。隨行的心腹卻明白,當“碎雪”降臨,商界必有天翻地覆。
……
時一秋蜷縮在角落裡,從進入牢房開始,他的身體就開始發燒,整個人像靈魂出竅般恍惚。
幽暗的地下監獄又悶又潮,關押的盜寶團們各自分成五六個小團體,互不搭理。幾個盜寶賊湊在一起划拳,雖然他們找的寶貝都被繳獲,但並不影響他們下的賭注。更多的人在睡覺,鼾聲如雷,若是醒來了便使喚人送飯,宛如一副大爺的姿態。
“大人,收繳的贓物已經清點完畢。”回稟給上級的獄卒悄悄壓低了聲音,“這份名單還請您過目。”
對方接過紙條,在昏暗的燭光下仔細閱讀了,“上下都打點好,先讓他們待個七八天,再把人放了。其餘的還是老規矩,選出幾個替罪羊,按照律法該處死的處死。”
這裡的大部分盜寶團都與璃月數一數二的商鋪做過交易,那些埋沒在地下千年的葬器、字畫、珠寶被一一挖掘出來,搖身一變成為當街最搶手的珍寶。
最早靠倒賣文物發家致富的人早已洗清身份,而這種風氣卻在飛速蔓延,這也是璃月的盜寶團遍地都是的原因。
時一秋昏昏沉沉的睡着,直到被人叫醒。“喂!別睡了,起來審訊了!”年輕的獄卒用力地踢他的腿。
時一秋坐起來揉了揉肚子,這幾天明明沒吃食物,他卻莫名覺得自己有點撐,好像在消化什麼東西。
“快點跟上!”前面的獄卒惡狠狠地說道。
時一秋慢吞吞地走着後面,好奇的觀察監獄的格局和走向。他來到一間燈火通明的房間,中間一根十字架突兀的豎在中間,陰影處堆放着什麼東西。方桌對面坐了一位文縐縐的中年男子,他手中捏着幾頁紙,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偷盜文物,又因分贓不均而蓄意殺人。你的同夥已經認罪,還供出證詞,你可知罪!”
不等時一秋回答,旁邊的獄卒就熟練的拿起繩子,似乎早已準備好要將他綁在柱子上,用武力解決問題。獄卒一早就收繳了所有人的背包,也理所應當的認為時一秋像一隻待宰的羔羊。
可令在場的人沒想到的是,時一秋的手裡竟然憑空出現一把匕首,他劃開手指粗的麻繩,打開沒來得及關的門,朝外面一路狂奔。
走廊的燈火忽明忽暗,這個點兒還在站崗的人都困得睜不開眼,他們只覺得一陣風吹過。為了製造騷動,時一秋打開破舊的門鎖,熄滅燭火,喊着煽動性極強的文字,“越獄咯~”
一時間,整個監獄都沸騰了。
……
“天權大人,您怎麼來這兒了,”守衛的老李頭忍不住問道,他幹了幾十年,還是頭一回見到大人物。
凝光等着他顫顫巍巍的拿鑰匙開門,“總務司準備撥一筆款擴建,我先來看幾眼。”
“嗐,咱這地方就是有些偏,關押犯人倒也可以……”老李頭對這裡的布局了如指掌,就是腿腳稍有不便。凝光並不着急,同樣慢悠悠地走着,時不時問一些無足輕重的小問題。
一同與凝光前往的夜蘭早已不見蹤影,她一進去就看見周圍聚集着若隱若現的黑線,和層岩巨淵深處的黑氣極其相似。
她使出一招縈絡縱命索,身影穿梭在逼仄的走廊上。越往裡嘈雜聲越大,空氣中的黑線四散在各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