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下宮的殘魂
灰藍色的霧籠罩着這片被遺棄的古城,彷彿在深海之下。周遭的建築皆是殘垣斷壁,空幽的歌聲從地底傳出,彷彿訴說著悲涼的往事。
獸境獵犬的的生物習性,就如同真正的狼一般,可這不狼不狗的嚎叫聲,實在有些滑稽。時一秋摸了摸幼崽的肚子,修長的手指縈繞着一抹黑氣。
時一秋差點忘了,它們是「黃金」的造物,是能夠侵蝕世界邊界的魔血之獸。黯色的不祥異獸,據說有溶解邊界的力量。
這點黑氣被化作黑霧的捲軸迅速吸收。它殷勤的繞着時一秋,還想推着時一秋繼續上前擼狗。
“……”,時一秋看出捲軸想吞噬獵犬的能量,可是他不確定這玩意有沒有副作用,冷漠的看着它,“不可以,吃壞了容易拉肚子。”
捲軸在空中轉了幾圈以表憤怒,而獸境獵犬像好奇寶寶一樣追着它。眼看玩鬧即將轉變成群毆,時一秋趕忙將捲軸招入懷中。
手鏈亮起白光,系統彈出了更新的引導任務,時一秋抿着嘴,看到了加粗的關鍵字:完成坎瑞亞未完成的任務——尋找《日月前事》。
曾經的白夜國民,在魔神奧羅巴斯的幫助下在淵下宮生存了一段時間,後來大蛇和雷神決鬥,身死隕落,居民也投降遷徙到海祇島,成為了珊瑚宮的原住民。
在搬去海平面之前,坎瑞亞曾派人來偷過這本書。
……
男人靜坐在一塊巨石上。金色長發隨意的披散在肩上,衣袂隨風輕輕飄動。鬼兜蟲靜靜趴着,風吹過紅櫻樹的樹梢,一陣陣花瓣飄落。
跟着父親在海邊打漁的小孩子總要偷偷探頭觀察,“馬上就要第七天了……”
“什麼,次郎,你再說什麼呢。”父親忙着收拾漁網。
“沒什麼,我只是好奇那個人……”次郎撓撓頭,“為什麼一直坐在那兒?”
時間彷彿被無限拉長,過往的旅行一幕幕浮現。除了那段被紅色方塊封印的記憶,愚氓回憶起了這五百年的點點歲月:他不停地走過提瓦特大陸的每一寸土地,只為尋找一個人。
愚氓睜開眼睛,此時陽光和煦。他直視遠方,沒有半分不適,就好像他不曾失明過。
長着堇色羽毛的鳥兒從遠處飛來,愚氓伸出手。鳥兒親昵的蹭了蹭他,又翩然離去。
他們終將重逢。
……
……
雖說只是一本書,可系統提供的信息有限,時一秋只能從其他地方獲取關於書的線索。
他所在的地方是歧之地,距離其他島嶼還有很遠的距離。這裡的丘丘人大多都坐在地上,行為呆板,靈魂早已消散。
時一秋坐在地上,與這片古城的地脈共鳴。
奇怪的是,他竟然能感受到各個地方都存在着某些強烈的情緒。不同於丘丘人如同空殼般的靈魂,這些幽藍的靈魂擁有自己的主觀意識。
懸崖邊有位漂浮的殘影,時一秋嘗試和他們對話,竟然真的獲得了很多對應的知識——白夜國因其幽冥的特性,在憤怒、焦慮等情緒時會產生過去殘念的投影(罪影)。
當他們完成遺願或知道自己是幽靈時會消散。即使是殘念的投影,也會使他們的靈魂受到磨損,時一秋儘可能的幫助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