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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卿已經這樣坐了半宿了。”

“何止,從霍都督走了就這樣了。”

“看來真是有大事了,寺卿大人不僅辭去了金鑾點桂出題的差事,還跟霍都督密談半日。”

兩人再次看向窗戶,恰好一陣夜風吹來,秋風已經有了涼意,兩人齊齊打個寒戰,忙加快腳步走開了。

風從窗縫中穿過來,讓燭火亂亂舞動,也讓落在文冊上的視線亂晃。

劉宴伸手揉了揉眼,緩解酸澀和疲憊。

然後再次看向文冊。

文冊上並不是外邊兩個官吏猜測的機密要事,而是一片空白。

“真是她嗎?”劉宴自言自語,看着空白的冊子,拿起筆,但再一次放下。

他其實並不知道她的姓名。

“我等匠人,不需要姓名,你想喚我什麼就喚我什麼,或者稱呼我做的器具,喏,我現在會做木鳥,你可以稱呼我木鳥。”

木鳥,那時候她會做木鳥,誰知道後來又會做什麼,又叫什麼呢。

劉宴將筆放下來,然後又提起來,想要勾勒出人像,但他似乎也記不清她的樣子了。

昏昏暗暗不見天日的牢房裡,人影鬼影交疊,能看清楚什麼呢?

但他一定是記得她的,要不然為什麼當修內司那個女匠工走過來時,他一瞬間就想到了她。

劉宴握着筆的手攥緊。

只是因為是個女匠工嗎?

絕對不是,當那個女匠工一雙眼從捧着的賬冊後看過來時,那撲面來的熟悉感,風裡似乎都是喊聲。

“是她,是她,是她。”

但,當然不是她,她跟他年紀差不多,十七八年過去了,他已經快不惑之年,她怎麼可能還是青春年少。

劉宴握着筆的手鬆開。

不是她,是她的女兒嗎?

她好像是說過“我要生一個女兒,然後把我一身技藝傳給女兒。”那種奇奇怪怪的話。

他當時忍不住問“兒子怎麼了?兒子就不能傳承你的技藝了?”

她當時誠誠懇懇說:“能是能,但傳給兒子,總覺得有點吃虧,覺得我自己白辛苦了。”

他當時是聽不太懂的,現在么,隱隱也能懂了。

她女子身學藝不易,說是父親都不同意,好容易學有所成,最後傳承給兒子,將來也沒人能記得她——男人家學匠工常見,沒什麼稀奇。

傳給女兒,後人提到技藝也會提到她們的身份,讓人記得更深刻一些。

她還咂咂嘴說,其實我還是很貪圖名聲的。

想到這裡劉宴忍不住笑了。

看來她如願以償了。

高財主送來的消息說什麼來着?墨門新掌門在修內司。

墨門新掌門,白樓鎮的時候,新掌門是“那位小姐”,一個年輕的女子。

年輕的女子,匠工,被修內司邀請,觀星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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