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他好像和一個男人在一起。……
一想到這種可能, 傅宴不由得擰眉。
安若故只是一個替身而已。
自己也和他反覆強調過很多次，不要妄想其他的東西。
他只需要扮演好沈青城的角色，自己也會給他錢, 兩人之間是明明白白的交易關係，不摻雜任何的感情成分。
這是從一開始就說好的。
難道在什麼時候, 他對安若故太好，竟然讓他生出了一些別的心思嗎？
傅宴想了一圈，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雖說他自己覺得只是做了一些無足輕重的事，但是安若故出身貧寒, 哪怕稍微對他好一點, 有可能已經是他從未獲得過的溫暖，因此喜歡上他, 完全合乎情理。
想到這點，傅宴不由得問：“你這次禮物送了什麼？我和你說過, 不用選太貴重的。”
周秘書回答道：“一瓶男士香水。”
價格剛剛過四位數, 算不上太貴重, 但也不至於送不出手。
他報了牌子, 又補充說, “當然, 和之前您給沈先生送過的那款氣味不一樣。”
傅宴皺緊了眉：“不一樣？”
周秘書道：“是的。”
傅宴：“誰讓你送不一樣的？”
周秘書：“……”
那, 不然呢？
他並不清楚傅宴是把安若故當做沈青城替身, 這種細節他身為下屬當然也不能隨便揣測, 就當做是普通包養。
既然是普通包養，雖然和戀愛的性質有所不同, 但現任當然不喜歡用和前任同款的東西了。
他是特地避開了沈青城的同款。
沒想到居然被罵了。
周秘被這一發難責怪得有點懵，下意識張了張嘴，還沒想出請罪的措辭就聽見傅宴道：“這麼簡單的事情你都沒辦好, 這個月的績效獎金別要了。”
周秘書：“？”
神經病吧？！
傅宴這會兒心裡有些堵得慌。
先前他將這件事交給了老劉去打理，老劉心裡門兒清，給安若故置辦的行裝都是和沈青城同款的。
香水也是，雖然買了好幾款，但他特地和安若故交代過，沈青城最喜歡、最常用的是哪一款。
而現在周秘書，居然給安若故送了沈青城從來沒用過的款。
那還是替身嗎？！
他可不想在安若故身上感受到不屬於沈青城的痕迹！
況且，這還正撞上了他懷疑安若故是不是喜歡上他的檔口。
傅宴不想給安若故送太貴重的禮服，就是怕他多高估他在自己心中的份量。這下周秘書送了一個從沒出現過的款，會不會讓安若故更加多想？讓他覺得，自己或許已經不把他當替身看待。
但禮物送都送了，傅宴也只能把氣出在周秘書身上。
周秘書：“……”
周秘書人如其名，做事周密，在外待人接物滴水不漏，一向口碑很好。
可惜攤上這種上司。
給傅宴打工總是意外不斷，從前一碰上沈青城的事，他就屢屢發癲。
好不容易和沈青城分開，又來了一個安若故，依舊延續了隨地大小扣工資的習慣。
周秘書實在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雖說他平時獎金豐厚，扣這一兩次單月績效不會太傷筋動骨，但還是會積累不少怨氣。
等傅宴那邊掛了電話，周秘書準備去送下一家禮物的時候，才發現新加的安若故給他發了好幾條消息。
【周秘書，剛剛忘記提前祝你一聲聖誕和新年快樂啦！】
【轉賬[1000元]】
【大冬天跑這一趟辛苦啦~就當請你喝茶了。】
周秘書微微一怔。
剛剛在傅宴那邊因為安若故的緣故被扣了錢，轉頭卻收到了安若故禮貌又客氣的慰問紅包，一下子情緒很微妙。
這放在平時，他是不該收的。
他做事一向公事公辦，只聽命於傅宴，不會被外人打動。
但安若故說起來……似乎也不太算外人。
就像老闆逢年過年給你發一個紅包一樣，算作感謝，你拿下不會有什麼心理負擔。
現在換成了老闆的對象，原理也差不太多。
唯一需要斟酌的，是老闆和這位對象的關係。
周秘書想了想，還是退了回去。
【不用了，謝謝安先生。】
但安若故很快重新又發了一筆：【你和我這麼客氣，我會很惶恐的。還是你覺得我會和傅總打小報告呀？】
他說著，還附上了一個可憐兮兮看人的小貓表情包。
周秘書再次猶豫一秒。
恰逢此時，傅宴又給他發了新的工作安排消息，一連五個EXCEL，還沒打開周秘書就感覺到窒息了。
想到被扣的獎金和加量的工作，周秘書恍惚一瞬，太陽穴突突直跳，收了。
【謝謝安先生，太客氣了。】
他回復說，【以後有什麼事您可以吩咐我。】
……
“給他發紅包幹嘛？”
顧深舟看着安若故的舉動，語氣里仍有不放心。
“和同事搞好一下關係嘛，況且馬上就年底了，打工人也不容易。”
打工人help打工人罷了。
安若故語氣輕飄飄道，“反正刷的也是傅宴的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