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天問瞭然,卻也沒接話茬。
這種後悔自己當時沒有怎麼怎麼樣,是最沒意義的,頂多就是讓自己更鬱悶而已。
沉默片刻,康詠歌一副感慨的語氣道:“紀總,說句實在話,有時候,我真的挺佩服你的。”
紀天問疑問道:“我有什麼可佩服的?”
康詠歌不假思索道:“我佩服你,做事可以毫無顧忌,遵從自己的心意。”
“有仇當場就報!等都不等。”
“在這方面,我真應該向你多學學。”
紀天問搖頭失笑,說道:“康總,你佩服不佩服。”
“這個是你自己的想法,我管不着。”
“但,給你一句忠告,真別學我這一套,”
康詠歌微怔,接着自嘲般笑了笑,說道:“也是,就算我想學,也不一定能學得了。”
“性格這種東西,是很難改變的。”
“要不然也不會有那句,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了。”
紀天問不置可否,從盤子里抓了一把乾果,自顧自吃了起來。
康詠歌見其這種姿態,內心的崇敬不禁又多了幾分。
換作別的人,恐怕這會兒已經開始琢磨着,怎麼向楊家負荊請罪了。
可紀天問倒好,跟個沒事兒人一樣。
彷彿打了楊浩宇,對他來說,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或者說,壓根就不是事兒。
“紀總,你就不擔心,楊家事後找你算賬?”康詠歌忍不住壓低聲音問道。
紀天問輕笑一聲,回道:“我要是有這方面的顧慮,壓根就不會跟楊浩宇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