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雪後的傍晚，一名失去記憶的乞丐無意中闖入一場葬禮，卻被認出他竟是生死未卜多年的主人程勉，而他參加的，正是他妻子的葬禮。
儘管失去記憶，程勉還是從他的乳兄弟、現已成為親王繼子的瞿元嘉口中得知了他曾經傳奇而輝煌的過往。不久之後，又見到了讓他成為傳奇的源頭，他追隨的上司，曾經的陳王，現在的天子蕭曜。無論是蕭曜、瞿元嘉，或是他生活中每一個遇見的人，都有意迴避他失憶前的經歷，唯一確鑿無誤的，是他曾經遠赴連州，在一個遙遠陌生之地替代蕭曜而死，又最終歸來。
程勉得到了他曾經不敢奢想的一切，姓名、家族、世人的讚譽、親故的情誼，可始終沒能重拾記憶。
直到一個秋日。
他以記憶交換了擁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