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一句話,立刻如醍醐灌頂,瞬間讓在場所有人都為之一愣。
沒錯,酒水沒問題,但是盛放酒水的酒杯,在頃刻間,就可以被人動手腳!
頓時,大殿內,那些原本認為夏侯晚晴只是借題發揮的王公大臣,以及別國赴宴人士,立刻相互交流起來。
“這鎮國公突然當眾跳脫衣舞,作出如此失態的事情,實在是太詭異了,該不會真是這個輕紗蒙面的民女所為?”
“可能性很大,那雲舒淺的確接觸過鎮國公的酒杯。”
“那就錯不了了,沒想到這個雲舒淺居然如此狡猾,故意跟鎮國公同飲一壺酒,虛晃一招,把自己的嫌疑摘得乾乾淨淨。”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區區一個賤民,敢把在座諸位貴人當猴子耍,實在可惡!”
議論聲越來越大,眾人一致認定,雲舒淺在夏侯淵的酒杯上,動了手腳!
很快,席間的王公大臣以及別國使團,接二連三地有人提出來,讓天辰國皇上和獨孤皇後秉公處理,給出一個令人信服的交代。
白馨月悲天憫人的聖潔面龐上,帶着一抹偽善的主持公道的姿態,悠悠揚聲。
“雲姑娘,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趁着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不如你自己主動承認了吧。”
夏侯晚晴見縫插針,連忙接過白馨月的話茬:“白少宮主說得沒錯,若是讓太醫查出酒杯確實被動了手腳,雲舒淺你就是罪加一等!”
“意圖謀害天辰國股肱之臣,擾亂六國宴,欺騙皇上和皇後,無論哪一條罪狀,都夠你死一百次的!”
言語間,夏侯晚晴故意將問題拋給姚金玲:“姚小姐,你父親是太傅,身為女兒的你,自然是對天辰律法爛熟於心。”
“你倒是說說看,像雲舒淺這種犯下如此濤天罪行的賤民,若是有太子殿下的力保,又當如何?”
姚金玲溫婉大方的面容上,神色有些不大自然,目光不由越過眾人,落在一直靜靜端坐在席間,不發一言的夜子染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