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起來有些陰陽怪氣,要是溫鳴還在這裡的話,肯定要跟她理論一番的。
我知道這些老年人住在對麵的小區裡麵,對這個地方單純的了解也止於這個花園了。
於是我不打算多問些什麼,正在打算離開的時候,卻又聽到那大媽開口了。
“這山上麵可是不太詳,建議你們不要正對著山口,萬一出現點什麼意外,是吧?”那老大媽擠眉弄眼的提醒道。
我無視掉大媽讓人不舒服的語氣,反問道:“這是什麼意思啊?”
那大媽白了我一眼,看起來不想跟我多說些什麼,大概已經看出我們是外地人。
太歲娃娃在旁邊拉著我,故意說道:“哎呀,你就不要問了,他們雖然住在對麵小區,但是恐怕連山上都沒有去過,更不用說山上怎麼樣怎麼樣了。”
太歲娃娃叉著腰繼續說道:“什麼不詳之類的,肯定也是以訛傳訛的罷了。”
這激將法果然有用,那大媽一下子被激怒了。
她把手裡的毛巾圍在脖子上,停下來,一板一眼的說道:“我可算是個本地人,你個小毛孩子懂什麼?”
周圍的人都做出一副“你懂你怎麼不說”的表情。
那大媽按耐不住,終於開口了。
“大體來講就是,這地方之前拆遷的時候砸死了人……聽人說是個水靈的小姑娘,真的是太可惜了,她非要擋在前麵不讓挖掘機往前走一步,然後那拖拉機突然就……”大媽咳嗽了一聲,繼續說道,“那姑娘死掉之後,這裡的人也陸續搬走了。”
大媽左右看了看,壓低嗓音:“據說,他們搬走的真正原因就是這裡到了晚上,一直有女人的哭聲,很多人都猜測是那個去世的姑娘,我在對麵小區夜裡失眠的時候,偶爾也會聽到哭聲,真的是把我給瘮到不行!”
大媽把毛巾拿下來擦了擦臉,說道:“行了,我也要回去了,等到我兒子考上研究生,一定要搬去其他地方,再也不在這裡提心吊膽了,我把話說在這裡,信不信就看你們了。”
那大媽跟著晨跑大隊走遠了。
陳警官站在原地,瞪大眼睛,艱難的消化著這些消息。
姑娘,拆遷,去世,這每一條都跟那個女生對了起來。
陳警官喃喃道:“我回去沒多久就拆遷了,怪不得從此以後沒有了那個女生的消息……”
我忍不住安慰道:“這地方跟她一般大的姑娘挺多的,沒準兒不是她呢?”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一個女人大大咧咧跑上來,身後還跟著兩個打著傘的……工作人員?
那女人跑到我們麵前,語氣強硬的問道:“我丈夫在哪裡?我現在就要見他!”
旁邊的小警察說道:“他的遺體已經被運走了,恐怕是……”
那女人瞪了小警察一眼,質問道:“他不是我的丈夫嗎?為什麼不等到家人來認領?你們憑什麼這麼擅自主張?”
那小警察被問的膛目結舌,臉頰紅了一大半。
陳警官穩定下情緒,開口解釋道:“因為他的身上有很多謎團,我們沒有幫您處理,隻是帶回去全方麵檢查了,這樣也能給你們一個合理的答案。”
那女人很明顯不相信,她甚至命令現在就要去看副校長的遺體。
陳警官一臉無奈:“這個是真的沒辦法,而且當時已經通知了,你們沒有第一時間趕來,所以我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