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它看見許則然時,張嘴就嚎了起來,扭著身體往林嬸的肚子裡縮。
給林嬸疼的在床上直打滾。
許則然冷嗤一聲,右手朝著嬰煞一抓,嬰煞竟然被他隔空從林嬸肚子裡抓了出來。
他捏著嬰煞的脖子,手上用力。
我甚至都聽見他把嬰煞捏的咯吱咯吱的響,聽得我一陣牙酸。
嬰煞的哭嚎愈發淒厲,最後化成一道黑煙鑽進了許則然的袖子裡。
“這嬰煞有些功力,可以收入仙堂,當做清風來壓陣。”他道。
清風就是鬼仙兒,在我們這邊有些仙堂專門供奉鬼仙兒。
不過跟正經修行的精怪仙家相比,鬼仙怨氣重,出手時手段更加狠毒,請鬼仙辦事的人也容易遭到反噬。
我點點頭,著急的問:“許爺,林嬸可怎麼辦?”
林嬸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喊疼,我哪還顧得上鬼仙,
許則然遞給我一張黃符,讓我貼到林嬸的肚子上。
林嬸的肚皮跟正常懷孕的孕婦可不一樣,她的肚皮像是硬生生被撐起來的,皮下的血管特彆明顯。
我把符往她肚子上一放,符紙一瞬間就燒沒了。
林嬸伸長脖子,喉嚨裡咕嚕咕嚕響了兩聲,哇的吐出一灘腥臭的黑水,吐完,她肚子也平了。
那味道就跟漚了幾天的餿飯一樣。
我捂著鼻子,忙把窗戶和門打開。
杜悅就站在門邊,被熏的乾嘔好幾聲,捂著鼻子問我:“周歲安,這是什麼味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