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這話覺得不對,“誰跟你說許爺是要帶走薑知夏?”
“我兒子兒媳跟我說的,他們說許爺看上知夏了,要帶她去修行,因為知夏沒法留在我們身邊長大,許爺為了補償我們,還要在我家堂口做十年的串堂仙呢。”
我明白了,薑知夏的爸媽沒跟徐老太說實話,導致徐老太想岔了,進而影響到薑知夏。
最為難的話都說出去了,徐老太表情輕鬆許多,“許爺心腸好,就算是我後來反悔了,沒讓知夏跟著許爺走,他還是在堂口做了十年串堂仙。”
我張張嘴,有點不知道該不該說實話。
徐老太上了年紀,加上多年請仙上身耗費元氣,即便是現在看著精神不錯,但皮膚和體態明顯比彆的老太太要蒼老很多。
我怕我說出真相,她承受不住。
而且我擔心我大大咧咧說要彆人的命,對他影響不好。
正猶豫著,右耳耳後一陣泛涼,緊接著身體便不受我的控製。
我這才意識到許則然根本沒走,他一直在這。
“我要帶走薑知夏,是她的命對我有用,這一點你兒子兒媳很清楚,而我去做串堂仙,不過是利益交換。”我一開口,便是許則然的聲音。
我驚住了,許則然咋就這麼說出來了?
徐老太滿臉驚駭,“不,怎麼可能……”
許則然冷漠說:“你心中早有猜測吧?隻是一直不敢肯定罷了。”
徐老太身形搖晃幾下,撐著病床的橫欄才沒倒下。
她哆嗦著嘴唇,看著床上臉色蒼白的薑知夏,撲到薑知夏身上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