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陣無語,這兄弟是從小就讓父母給洗腦了啊。
宋知言似乎根本沒想到這其中的問題,笑著跟我說:“不管如何,你是我的小妹,就算是爹娘沒讓我找你,我也會這麼做,二弟入了輪回,爹娘在一塊,好歹有個伴兒,隻剩下你一個人孤孤單單的。”
我不孤單,我還有爸媽。
我張張嘴,最終還是沒說出這話。
不能那麼不識好歹。
人家對我好,我不能總給他插刀子。
吃完麵,我等了一個多小時,許則然一直沒回堂口,我回宿舍了。
晚上,我躺在宿舍的床上,一點一點的回憶著今天的事,心中漸漸有了緊迫感。
都這麼久了,我在柳霄雲麵前竟然毫無反擊之力。
這麼下去,我怎麼找他報仇?
不甘在心中擴散,我攥著被子,必須得更加努力,變得更加強大才行。
突然,肚子痛了一下。
我低頭,就見小腹那裡的被子緩緩鼓了起來。
我咽了口唾沫,挑開被子,猛地對上許成成那張青白的臉,給我嚇的差點叫出聲。
許成成睜著大眼睛,黑涔涔的眼珠子瞅著我,伸出皮膚青白的小手,小心翼翼的抓住我的小手指。
見我沒掙開,讓他抓著,他衝我羞澀的笑笑,另外一隻手也伸出來,兩隻手將我的手展開,側著身子,腦袋枕在我的手掌上,閉上了眼睛。
我無聲的吞咽幾下,深深地吸口氣,不停的自我催眠。
這是救命恩人,不能怕。
救命恩人,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