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真的自我催眠成功了,我再看許成成,覺得他青白的臉和黑沉沉的眼珠子都透著可愛勁。
“把你的腿也拿出來。”我說
小東西隻鑽出上半身,腿還留在肚子裡,要擱以前,能給我當場嚇死。
許成成身體一縮,兩條腿也從我肚子裡出來,他縮了縮身體,就那麼枕著我的手,睡著了。
我看他半晌,特地鑽出來跟我一個被窩睡覺?
我無奈的搖搖頭,許是他現在是我懷的陰胎,現在他這麼躺在我身邊,我的心不自覺的安定下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自從在仙門前見到許則然那次,他便徹底沒了消息,等他再出現,已經是九天後了。
那天是周六,我剛燒完香,牆上那張寫著“胡老太爺”的堂單突然翹起半邊,緊接著許則然出現在供桌前,直挺挺的衝著我倒過來。
我嚇了一跳,急忙接住他,“許爺?”
“快,將許爺扶到床上。”灰五老爺現身,我倆一塊把許則然抬到臥室床上。
許則然看起來比暴雨那夜還要虛弱,嘴唇乾裂,臉色慘白的就像那易碎的白瓷,碰一下就會碎。
“灰五老爺,許爺傷成這樣?”我驚駭的問。
“許爺應該是去仙門獻祭了,為了維持仙門,他每年都要去獻祭一次,極為耗費功力,每次回來都是這麼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
灰五老爺很有經驗,翻開許則然的眼皮看了看,就跟我說:“去盛碗清水來。”
我倒了一碗礦泉水,灰五老爺伸出小手指,露出他烏黑反光的手指甲,伸進水裡一陣攪和,清澈的礦泉水很快變得濃黑。
隨後他摁住小手指肚,指甲一劃,擠出一滴鮮血滴進水裡,大手一揮:“給許爺灌下去。”
“這就行了?”雖然心中有懷疑,我還是掰著許則然的嘴巴把水給他喂下去。
灰五老爺白我一眼,一副“你真不識貨”的表情,攏著雙手,“你懂什麼,那可是修煉好幾百年的血,這麼多年,許爺留我在身邊,就是看上我的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