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洪飛是看出我厄運纏身了?
他不是傻了嗎?
我打量著他,“你怎麼知道的?”
周洪飛不說話,就看著我笑,笑聲一頓一頓的,像是那種老舊錄音機卡帶一樣。
“瞎說啥呢。”周民生朝著周洪飛後腦勺拍了下,不好意思的看著我:“他不是罵你。”
我嗯了聲,不在意的笑笑,“我知道,沒事兒。”
周洪飛笑了一陣,繼續目光呆呆的看向院裡。
有用的問完了,又跟周民生說了會話,我就想著走了,誰知我站起來,周洪飛立刻起身,我邁步,他跟著。
雙眼直勾勾的看著我。
我愣了下,往外走了幾步,他也跟著我走。
“你要跟我走?”我試探著問。
周洪飛竟然點頭,呆傻的眼中迸發出興奮的光,神秘兮兮的問我:“你從地獄回來,要做什麼?帶上我行不?”
嘶。
這話說的我頭皮都要發麻。
“這孩子今兒是咋了?”周民生抓住周洪飛,跟我說:“歲安,你走吧,甭管他。”
我走到大門口,回頭去看周洪飛,他又變成那副呆傻的樣兒坐在沙發上,周民生在旁邊跟他說話,問他餓不餓,渴不渴,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真是奇怪。
我從周民生家出來,去找我爸媽的時候,舅舅也在。
舅舅見到我就問:“安安,你還找賒刀人嗎?這會舅舅真給你找到個靠譜的,就是前陣子搬來我家隔壁那個,靈得很,有人從南方拿著菜刀過來找他呢。”
“不找了,我現在挺好的。”我說。
再厲害的賒刀人也無法改變我的現狀。
我下意識的摸了下小肚子,我現在想要活下去,隻能靠自己。
還是找到柳仙兒,搶條胳膊給許成成啃比較實際。
今兒也是巧了,鄉裡有我爸認識的人辦滿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