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說都回來了,不去一趟不好,就去隨禮吃了酒席,晚上又跟舅舅單獨吃了頓飯,到家時,已經九點半。
我下了車,沒進家門,跟我爸媽說我去辦點事。
我爸媽對視一眼,沒說反對的話,兩人手握著手,眼淚汪汪把我送到小區門口。
像是我這一走就回不來似的。
我被他們給逗笑了,“爸,媽,你們彆擔心,我現在堂口裡有好幾個仙家呢,都很厲害。”
他倆連連點頭,臉上的擔憂卻沒少,站在小區門口看著我走遠。
我心裡酸澀的難受,看來往後要辦事的時候,我不能回家。
要是回家了,就單純休息。
縣城不大,時間也還早,我索性慢悠悠的往古翠街走。
“你舅舅說的賒刀人是真的。”許則然從身後趕上來,溫和的笑著。
熟悉的感覺來了!
他每次算計我,把我往坑裡推,就是這種表情。
我白他一眼,“許爺,我啥情況你不知道嗎?找賒刀人能有用?”
他定定的看著我,“若是有用呢?”
“那也不找,我現在不想把我的命交到彆人手上。”說起這事來,我就一肚子火。
我是被許則然算計的還不夠慘嗎?
生死大事,我要自己做主。
就算做鬼,都要做個明白鬼。
許則然眼中閃過幽光,笑容頗為愉悅,語氣裡帶著縱容,“好,不找,我幫你,給你自己做主的底氣。”
謝謝,要不起。
你不算計我就不錯了。
說話的功夫,我到了古翠街北頭。
古翠街是南北走向的街道,不長,一眼就能看到頭,南頭種著一棵大柳樹,說是一兩百年了。
杜悅能在這街上走三個小時,我懷疑她當時要麼遇著鬼打牆,要麼她走的不是我現在看見的古翠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