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爺,你說我就這麼進去,能碰見那個算命老頭嗎?”我心裡有點沒底。
時間地點都對,唯一的問題是,我沒失戀啊。
許則然笑盈盈的瞅著我,像是在打啥壞主意,“我猜,你能。”
“承您吉言了。”我從包裡拿出幾張符揣兜裡,謹慎的走進古翠街。
最初,我是獨自一人,走在空蕩蕩的街道上。
幾秒鐘過後,就有行人從古翠街南頭走來,行色匆匆。
又過幾秒,我在路邊看見了賣貨的攤販,而一眼就能望到頭的街道顯得格外幽長,四周霧蒙蒙的,使得明亮的路燈變得昏黃。
我再回頭看,許則然已沒了身影。
這就是杜悅走的古翠街吧?
“小姑娘,看相不?”
我循著聲音四處找,最終在我左側的路邊,看見一個帶著棉帽,穿著軍大衣的老頭。
他坐在小凳子上,抄著手,衝我咧嘴笑,露出沒剩兩顆牙的牙花子。
在他身前鋪著一張破舊的紅布,上頭畫著八卦圖,紅布旁邊還有個小馬紮。
“看。”我壓抑著心裡的激動,坐到小馬紮上,“老大爺,你仔細給我看看。”
老頭伸著脖子瞅我,“看你這麵相,你是感情不順啊。”
“怎麼說?”我順著他的問。
他砸吧著嘴,“你是注定愛而不得,喲,細看的話,你近期還有生命危險。”
“這麼嚴重?那可咋辦?”我繼續配合。
老頭把手伸進兜裡,在我期待的目光中掏出一張疊的整齊的黃紙,“這是在我家老仙兒的牌位前供奉過的堂單,能保佑人心想事成,逢凶化吉,本來我是舍不得拿出來的,但你我既然相見,便是有緣,我就便宜些賣給你吧。”
隻見老頭伸出一根手指頭,“一百塊錢,給你了。”
“咋這麼貴?”我驚呆了。
周洪飛的堂單是免費送的,杜悅是花了十塊錢買到的,怎麼到我這要一百了?
漲價漲得太快了吧。
老頭不高興了,“救命的東西,怎麼能說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