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更加相信許則然的話。
薛濤本事厲害,早就能把祝歡衣的魂兒招回來,可他不急不忙的,甚至讓祝歡衣有機會跟我求救,分明是在拖延時間,等著我們來救祝歡衣。
我打頭,帶人走進院。
李蘭雙神情錯愕,像是沒想到我們能找過來,她看著祝海鈞,扯出笑容,強壯鎮定地說:“老公,你怎麼來了?不是說婆婆身體不舒服,你怎麼沒在老宅照顧她。”
祝海鈞冷聲說:“你把我女兒帶到這種地方來,還要對她下手,我怎麼能不來?”
說著,他就要繞過李蘭雙進屋。
李蘭雙抓住他的袖子,“彆進去,老公,我求求你彆進去,你救救我,我不想死在歡衣手上。”
“胡說八道!歡衣那麼孝順的孩子怎麼可能傷害你。”祝海鈞瞪眼。
他倆拉拉扯扯的時候,我趁機越過李蘭雙,衝進屋裡。
屋中,站在香案後,閉目養神的薛濤不慌不忙的睜開眼,蹙眉,很不滿:“怎麼才找過來?”
還真讓我猜對了,他在故意放水。
“路,有點遠。”我摸摸鼻子,誠懇道謝,“多謝前輩手下留情。”
薛濤眉目和善,擺擺手,“不必謝我,這是我跟祝歡衣的緣法。”
他拿起朱砂筆,劃掉了寫在紙人上的生辰八字,把紙人捏碎,朱砂筆放在一旁。
隨後,他後退兩步,從兜裡掏出一張符,腳踩罡步,右手以指為劍,向東呼出一口氣。
“天法靈靈,地法靈靈,祖師法令,即早回形。”
“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