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許則然一示弱,肖大師炫耀不下去了。
“你能活過來,何其艱難,怕是用儘了你多年的功德吧?”肖大師歎息,“而且,你隻能活這一世,旁的人死了,還能魂魄入陰司,你去世之時,便是你魂飛魄散之日。”
我腦袋裡嗡的一聲。
許則然死後,就會魂飛魄散?
我雙手緊緊地攥在一起,拚命忍著才沒衝出去,問許則然為啥不告訴我。
眼眶酸澀,眼淚無聲落下。
心裡又悶又堵。
“凡事皆有代價,這是我違逆天道,重新活過來的代價。”許則然淡淡道:“能跟安安有這一世的相守,我已經很知足。”
他自己的事,他甚是平靜,反而是說起我來,他憂心忡忡,“她將那口氣留給了沈思諾,恐怕永遠都不是胡月仙的對手了。”
我才知道那口氣那麼重要。
唉,再重要,我也不想拿過來。
那口氣是沈思諾最後的生機,拿走那口氣,不就是要了她的命嗎?我做不出這樣的事。
“其實,還有個法子,找到仙主的身體。”肖大師本來猶猶豫豫的,說完這話,像是有了決斷,“這事交給我,等她放了寒假,我就帶她去。”
我眨眨眼,突然反應過來,許則然說這麼一通,為的就是這事。
他想讓肖大師帶我去找仙主的身體。
我坐直身體,探頭往外看,看見許則然臉上帶著淡笑,“好,勞煩你了。”
話落,他扭頭看過來,“安安,醒了?”
直到我們離開,肖大師都沒反應過來,他被許則然套路了。
“你想讓肖大師帶我去找仙主的身體,為啥不直說?”我好奇地問。